“沒了。”伍三六掏出煙盒看了看又裝了回去。
“不是還有最後一根嘛!”
“那是幸福煙,我的幸福我享受,你的幸福……自己把握。”伍三六完以後便走了,隻剩下崔燈一個人站在原地呆呆的想著他剛才的話。
曾尾回到上官鈴身邊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此時的上官鈴已經虛弱的起不了床了,渾身上下骨瘦如柴,顴骨抱圖,眉弓深陷,原本白皙的臉龐好似罩上了一層灰色鍋灰,毫無生氣。就連她那引以為傲的黑發也變得枯黃開叉,就好像那放在角落的笤帚枝條。
“你去找他了?”聽到曾尾進門上官鈴睜開了雙眼卻沒有抬頭。
“嗯!”曾尾隻好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沒有來吧!”
“嗯!”
“!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明白的我心意。”上官鈴笑了,看著花板淒慘的笑了。
一年了!這一年上官鈴飽受病痛的折磨從來沒有效果,但這次她笑了,隻是她現在的笑……好難看啊!
“明白什呀!這種明白我寧願不要。”曾尾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你不要,但我喜歡要,再……”到這上官鈴忽然掙紮的往起爬,後者趕忙將她扶起。
“再他來了,他……來了。”著上官鈴的眼睛看向了對麵的那堵牆,仿佛能夠看穿一樣。
事實的確如此,崔燈還是來了,就在屋子外麵的不遠處呆呆的站著,既沒有進門也沒有發出任何響聲。但是,上官鈴卻感覺到了他,感覺到他來了。
(您要去斯卡布羅集市嗎?
蕪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香
代我向那兒的一位姑娘問好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綠林深處山岡旁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香)
還是這首歌,還是這種熟悉的旋律,隻是唱歌的人氣息明顯不足了,期間還有好幾處停頓,不過還是堅持著唱完了。
崔燈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
“他走了嗎?”躺在床上的上官鈴看著重新進門的曾尾問道。
“走了!”
上官鈴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卻笑了出來,以一種怪異的表情看著曾尾笑道:“有時候……相知……也很討厭!”
“你自找的。”曾尾擠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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