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沽胡原本有些遊戲世間的心態,被玄燁稚內而老氣縱橫的話語給刺激到了,神色心態有了巨大的變化。
“這個三阿哥玄燁果然有古怪!”北塘沽胡在心中暗道。
雖然玄燁的身份超然,乃是當朝皇子,讀過道德經不是什太奇怪的事,不過能隨口把道德經運用到今日談話中,這絕對不是一個六歲稚童應該有的表現。
這段話中唯一令他心驚的是最後一句: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自名也。
其意:“孤”、“寡”、“不穀”,這些不好的稱呼,人們本嫌而棄之,但王公卻用這些字來稱呼自己。
玄燁把其順口念出,隱含有一層意義:潛台詞便是,你不自己的姓名,難道是要學古之王公稱孤道寡?
這可是逆反的大罪名!他北塘沽胡還不想背負這樣的罪名,尤其是當今新朝初立之際。
經過這初次交鋒,明顯他北塘沽胡輸了一陣,落入了下風,不敢再視這不過六歲的皇子。
“無量尊,三阿哥,這話的有些重了,沽胡,絕無此意。”北塘沽胡暨了一個道號,態度變得嚴肅正經起來。
“沽,水出漁陽塞外,東入海。胡,謂頸下垂肉也。道長這名字很有意境呀。”玄燁搜刮腦海中詞匯,臉上滿含笑意的張口道。
“頸下垂肉是為須,有須者魚也,鯉魚躍龍門於東海,遇風雲騰空化龍,道長的長輩對你的期望可是不啊。”玄燁好似自言自語般隨口而道。
“三阿哥,口下留情,沽胡在這,賠禮了!”北塘沽胡著,鄭重的長長鞠了一躬。
“道長這是作什?快快請起,我隻是有感而發,並無它意。”玄燁趕緊向前虛扶一下道,心中也是無奈:如今他不過六虛歲,身高實在是不敢恭維,隻能是表示一下。
北塘沽胡心道:你是這樣,如果你今日這一翻言論傳出去,焉有我的好日子過!
北塘沽胡這一表現,已算是誠服,但其心中想什無人能知。
“嘿嘿!……沒想到在這世間,還能碰到如此有趣之人,我北塘沽胡便輔佐你一世又如何!”北塘沽胡心中先是編緋隨後又露出狂意,麵上卻無絲毫顯露,隨即再次開口道:
“三阿哥,今後有事盡管對沽胡吩咐,沽胡必然會盡力完成。”
“沽胡道長,是世外高人,你既然這了,我便信了,我玄燁今後必然不會令你失望,令下人失望!”玄燁臉上浮現一股傲然之色,一字一頓道,語氣隨稚內,不凡之氣勢卻已然透體而出。
“北塘沽胡,願做阿哥之臂膀!”北塘沽胡單手暨禮,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嘴角浮現一絲略顯詭異的笑容。
“這平凡的世間,出此妖孽!我北塘沽胡既然來此,也算不虛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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