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大哥身上又不好了?我出門才短短幾,究竟都發生了什?”
琅嬛不由自主生出陣陣鬱悶,大姐趙白術要遠嫁,大哥趙雲邰又病了,自己的爹爹不知身在何處…都三年了,足足三年!多一絲音訊也無。從大哥趙雲邰口轉述的不過全是“爹如今很安全”等千篇一律的話。
寶香看她想事出神,臉色不對勁得很,於是心生一計,哎喲哎喲地喊疼。聽見寶香喊疼,琅嬛斷掉苦思,執意要瞧瞧她的傷處。那傷口在屁股上,寶香哪好意思給她看,羞得直推早好了。她身體上發著熱,就剛幾下行動不自覺出了一背的汗,人軟哈哈的手上使不上多少力氣。而琅嬛就不一樣,肯定比她有勁,寶香被抓住隻能任琅嬛待褪去衣褲。
衣褲褪後寶香害處的情狀讓琅嬛看得直冒酸楚。她是沒想到寶香被打成這樣,傷得這樣深重。算一算她離家也有十,但寶香的傷處現在還有烏青一塊一塊的,好幾個地方都是紫色淤血凝在皮肉下麵,有結痂或沒結痂的地方。寶香剛坐著壓到舊傷,有幾處地方冒出紅豆大的血珠子,看著就覺得疼。
“姐……別看了,怪難為情的……”
琅嬛替寶香穿好了衣褲,起身:“你好好躺著,我去二姐姐那給你討個法去!她管家後就打起我的人來,還要下這樣狠手!”罷氣呼呼地就往外走。
安竹嚇得上前拉她,卻被琅嬛一手甩開。又是踱步又是搓手,一臉無措。
“怎辦?怎辦?我……我……我跟你去啊姐!”
安竹正要追著琅嬛一塊去,躺著爬不起身的寶香著急喊道:“糊塗!你跟姐去做什?你還能攔得住她嗎!你快去告訴周媽媽,周媽媽一句話比什都管用!”
“是是是!你得對!找周媽,我去找周媽,這就去!”安竹忙不迭點頭,心讚寶香得太對了,找周媽一定管用。琅嬛都走沒影了,她趕快跑出院去往廚房尋周媽。
琅嬛這邊腳步快,她和二姐趙以寧的院子本來就隔沒多遠,走一會兒便來到趙以寧的院外。見門院半掩著並沒關,她順勢一手將門推開,到院內與趙以寧的貼身婢子玉書撞個正著。
玉書捧著滿水的盆要倒水去的,差點撒了,好在她手穩,琅嬛來勢洶洶她瞧在眼笑問:“這晚了三姐怎來我們這院了?我才伺候二姐脫簪洗漱完,現在二姐估計睡下了,三姐還是別進去,明早再來。”
“你也配攔我?我為什來了?我還能為什事?隻想先問問二姐姐,怎將我的寶香打成那樣!”
“三姐別動怒,我去通報便是。”
玉書恍然大悟,原來三姐趙琅嬛是為了給她丫頭寶香抱不平來的,笑著答允倒了水就立刻去傳報。
兩人的話傳到此時正在回廊納涼逗鳥的袁昭耳,他喊住倒掉水正要去傳話的玉書,令她隻回自己屋早做休息不要再去驚擾趙以寧,玉書當然是聽自己正經主子的話,琅嬛的話不如袁昭的話分量重。
琅嬛看姐夫攔下了人來,嗔笑道:“姐夫真是護妻能人,二姐姐把我屋的寶香打了一頓,難道不該給我個法嘛?”
袁昭哈哈一笑,把手逗鳥的碟食擱在廊上:“好大火氣,生氣時候真和你姐一樣。妹你出去遊玩這些日子還沒消火?我是怕你氣鼓鼓跟以寧討法不成,反挨你姐姐一頓罵。”
琅嬛才不吃他這套,白他一眼。
袁昭吃了個白眼,無奈摸摸額頭,笑意更深地:“你二姐性子你自己不知道嗎?今她看了一整日賬,傍晚就喊頭疼。再她都已經洗漱睡覺,你讓玉書去傳告,她得先在你姐姐跟前挨罵。姐夫我是深怕你才回到家好東西沒吃上,先吃一頓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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