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邊關噩耗
聶師兄馬上轉身回山,派出幾十個弟子去尋找沈沛白。
於此同時一輛馬車在山路上行駛,馬車外麵的車夫穿著一件鬆垮垮的長袍,胸襟半露,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他頭頂帶著一個鬥笠,一邊駕車一邊時不時喝一口酒。
不過隻喝了兩口,那酒壺就見了底,他搖搖葫蘆,撇了撇嘴。
過了一會,路邊出現了一個獵人打扮模樣的男人,背著一個背簍,汗流浹背的趕路。
那獵人見了馬車很是激動:“兄台,能否載我一程?隻需要載我到下一個鎮子即可!”
那車夫猶豫了一下,停了馬車:“載你倒是可以,不過你隻能與我同坐。”
獵人走得累死了,自然是同意,不過他心還是有一些好奇,某非這馬車內是內眷姐不成,看著這車夫穿著不像是普通富商人家的馬車。
不過他沒有想太多,坐上馬車之後,很快就發現日頭越來越毒辣,正是秋老虎迅猛的氣,烈日灼陽,好似把人放在油鍋煎烤一般,那車夫倒是不怕熱,帶著鬥笠,毫無感覺似的。
獵人故作無意地搭訕道:“哥,這車坐著的可是你家姐,這熱的氣你們準備去哪啊?”
車夫道:“麵是我家公子,我們回鄉探親。”
原來是公子,獵人眼珠子一轉,馬上開始頭昏眼花起來:“哎呀,我可能有點中暑,頭疼死了。”
誰料那車夫卻毫無所動。
獵人得寸進尺道:“不知道可否讓我進車廂內歇一歇。”
車夫猛地一拉馬韁,馬車停了下來。
獵人心中納悶:“哥,您這是——”
話音剛落,那馬夫便狠狠一腳將那個獵人踹了下去:“滾下去。”
獵人摔了個屁墩,痛得呲牙咧嘴的,瞬間破口大罵道:“狗腿子,不過是個奴才,竟敢踹你爺爺我。”
誰料那馬夫馬鞭一揚,粗鄙之言隨口就來:“老子日你奶奶的腿……”
那粗鄙之語要多市井就有多市井,獵人被罵的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來,馬車早已經走遠了。
馬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車夫將車停在路旁,掀開簾子關切問道:“大人,您怎樣了,是否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車內男子露出半張蒼白的臉頰,大熱卻穿著一件狐裘,似乎在瑟瑟發抖,他咳嗽了老半才停下來回答:“不必。”
“大人……”
“懷風,你不必多言,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懷風沒有辦法,隻好盡量將馬車駕駛地更加平穩下。
“大人,過了前麵梁興城,再往西走就是西川關了,你如今的身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還有我聽你師兄在江湖上發了緝拿令,誰把你帶回蒼山就賞銀一千金。”懷風心道,這蒼山倒是挺有錢的,隨隨便便就一千金,不過大人的師父和師兄待大人是真得好。
沒錯,這馬車的人正是沈沛白,他下山之後與懷風匯合,很快就離開蒼山的地界,一路往西行。
他的記憶在蒼山的時候就恢複了一些,但是卻一直不甚穩定,這一路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有時候一覺醒來直接忘記懷風是誰,懷風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替沈沛白做事,雖然名義上是他的手下,但是實則沈沛白拿他當兄弟,兄弟如今變成這幅模樣,他自然心疼擔憂。
但是他也知道沈沛白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於是他暗中與蒼山的人交際,拿到了一些能緩解沈沛白的藥物,好在這段時日在蒼山的治療有一定的效果,不然沈沛白絕不會這般好受。
不過這毒一日不根除,沈沛白就不能使用內力,一旦使用內力,毒素就會再次進入血脈,到那時候可真得神仙難救了。
沈沛白沉默不言,摩挲著手中的玉佩,那是蘇映雪離去之時放在他枕頭邊的。
他已經有五十多日未見到蘇映雪,思念鋪蓋地將他埋沒,如同一種噬骨的毒素在他血液中流淌蔓延,他想起此刻她很有可能受著折磨,就無法入眠,他本來就無法輕鬆入睡,如今更是需要依靠藥物才能睡上兩三個時辰,就算睡著了,夢也都是蘇映雪的影子。
“大人,屬下得到消息,安平王在那場爆炸之中傷到一條腿,如今已經康複,頻繁出現在臨汾鄉稜等地,而西厥皇帝用兵如神,幾次大敗我大周軍,西川關怕是十分危急。”懷風推開門,將手中信交給沈沛白。
沈沛白展開信封,頓時眉頭一緊。
“有更壞的消息?”懷風見他表情,感覺心中不太妙。
“西川被圍困,迫在眉睫,先鋒將軍趙延玦落馬重傷,如今下落不明。”
……
“混賬!”
“啪——”奏折如同斷翅蝴蝶一般飛了出去,站在首列的薛太傅和泰國公被撒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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