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九涼,你電話打了嗎?結果怎樣?要是你老板不同意,我來跟她。”
薛九涼眼睛轉了轉,答非所問:“你還沒到家嗎?”
電話傳來很多嘈雜的聲音,鳴笛聲喇叭聲,依稀還有不少謾罵聲。事實充分證明薑楚笙還沒回到家。
一提這個,薑楚笙氣就不打一處來:“怪不得人家都樂極生悲,這都是非常有道理的!充分證明了咱們今過得有多幸福快樂美好。哎你哈,這人啊就不能每都那快樂,否則容易吃苦頭。但不開心又完全不合乎情理”
“重點!”聽他嘰嘰喳喳講完,估計都能徒步繞地球好幾圈了。
“我出車禍了。”
薛九涼忙道:“怎回事?你有沒有受傷?”
薑楚笙完全沒有出事應有的苦悲,反而嬉皮笑臉的:“嘿嘿,我沒啥事,就是車屁股被撞凹了。不過那個‘貴婦犬’也沒比我強,他整個蘭博基尼的頭估計得換了”
之後又聽他囉嗦了打半,也沒聽懂他究竟在得意什。總之確定了他沒受傷,薛九涼就放心了。
十月份的晚上已經開始冷了,風吹著薄薄的窗簾不斷翻卷。
薛九涼起身關好窗戶,忽然想起衣服還晾在外麵。於是出去將衣服收回來。
在整理的時候,看見那件範思哲的衛衣正夾在她的一堆衣服。顯得格格不入的同時,卻又帶著一絲似隱晦的融洽感。
這件衣服洗了兩,她沒用自己平常洗衣服的廉價洗衣粉,而是特意跑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包袋裝的藍月亮。晾幹以後,果然和電視上的那樣,留有一抹淡淡的清香味。
就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嫌棄。
洗好晾幹的衛衣很幹淨,不再沾有拖把水的異味。再加上顏色又是純黑的,看起來簡直跟新買回來一樣。
她不禁伸手輕輕摩擦那質感極好的衣麵,心麵的感受複雜得難以言。跟側翻在地的調料混合在一起般,五味雜陳。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信息。
拿起來看,薑楚笙發過來的:九涼,我發現有家新開的西餐廳,據煮的東西挺不錯的,明去吃吧~
薛九涼沒有立即回複。
薑楚笙很快又發過來一條:放心,我這次絕對不占用你上班的時間了。咱們就在你下班的空隙去,你覺得這樣行嗎?反正你也是要吃飯的,就在吃飯的時候,可以嗎?
反複摩擦了幾遍,薛九涼還是把衛衣從那一堆質量參差不齊的衣服抽了出來。又認真疊好,最後放進特地從櫃子搜出來的一個新袋子。
她拿起手機回複:可以啊。
注定是兩條平行線,一條生活躍在遙遠的高空上,一條卻始終埋在最不起眼的泥坑。再不甘心,終究也不會有什結果。
就算再可憐,她也絕對不能容許自己去低眉順眼。
第二清晨。
開了門,薛九涼照例沒往旁邊多看一眼。
鎖好防盜門,就腳步不停的匆匆走開。剛走了兩步,原本蹲在後麵的身影一閃擋在了她前麵。
“她究竟去哪了?”曾經光鮮亮麗的男人,此刻卻一臉憔悴,滿眼的紅血絲,胡茬似乎好幾沒刮過了,整個人邋遢又狼狽。
如果高瑤看到,一定會心疼得不得了吧。幸好那個傻女孩走遠了,不然又得吃虧!
“我不知道。”薛九涼臉上什表情都沒有,冷冰冰的還是那句話。
“那她就沒什留給我的嗎?隻要你拿給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煩你,行嗎?”原來自以為是慣了的人,也會有低聲下氣的模樣。
薛九涼看在眼,實在很窩火:“你還期待她能留給你什?十幾年的青春都給你了,你珍惜了嗎?沒有錢了才想起她,算算你究竟從她身上榨取了多少吧!為了你,她已經什都沒有了。拜托你行行好,放她一條生路吧!”
簡寧川一怔,青灰的臉上一片慘白,嘴唇顫抖:“我不是”
薛九涼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她現在過得很好,人也漸漸變得開朗了許多,聽身邊還有條件不錯的人在追求。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能把以前不好的記憶忘掉,重新開始。”
看到麵前的人猛地抬起頭,臉上血色頓時全無的震驚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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