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涼,對不起,都怪我,你胃病那嚴重還拉著你喝酒。”
耳旁隱約響起嘈雜的聲響,頭疼得厲害。勉強睜開眼,高瑤焦急又自責的臉逐漸清晰起來。
“瑤?”喉嚨像著火似的,又疼又啞。
高瑤摸了摸她的額頭,語氣擔憂:“你是不是還很難受?我現在就去找張醫生過來。”著,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薛九涼一把扯住她,搖頭:“我沒事了。”
“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在夢哭得那厲害。”
薛九涼一怔,抬手碰了碰臉頰,濕漉漉的。
已經很久沒再做那個夢了,原以為早已忘記,終究不過自欺欺人。
那一年,她迫切需要的人扔下她不告而別。就在她放棄等待後,他又突然回來了。
不狠,是假的。
狠,也是假的。
原來,她一點都沒有別人所的幹脆果斷,她也是拖泥帶水的人。
僅僅因為他,她陷入了自作多情的陷阱。
再也爬不出來。
見她愣愣的發呆,高瑤將水遞到她脫了皮的唇邊:“來,喝點溫水潤潤嗓子。生病了也不知道喊我一聲,幸好我今上班早,不然沒發現你胃病情況就糟了。”
薛九涼好氣的笑笑:“都痛成那樣了,能叫你的話,我自己都能去找藥吃了。”
高瑤作勢打了她一下:“你就逞能吧你!”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一臉奸詐,“嘿嘿,那個張醫生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剛才要不是我再三保證你一醒就喊他,他還想守在這兒等你醒過來呢。”
薛九涼無語:“你以為我是人民幣啊,人見人愛的。”
“那可不準的,你這有顏有身材,要是別總是那冷漠,備胎早就排到長城了。”
薛九涼挑了挑眉:“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就怎吧。”
胡鬧了一會兒,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知道高瑤一直在努力逗自己開心,薛九涼也不想破壞她用力維持的好心情。
失戀的痛苦,曾經她也是刻骨銘心。
半晌,薛九涼看了看時間,作勢就要起身。
高瑤連忙將她按回去:“別擔心上班的事了,剛才我幫你打電話請了假。而且張醫生你現在的情況有些嚴重,要留下來檢查。今你就先什都不要想,安安心心待在這啊。”
知道高瑤的脾氣,如果自己現在執意要回去,她一定連班都不上也要留下來看著。
因此隻好作罷:“我知道了,你也快點去上班吧。”
高瑤卻不急,斜著眼道:“你在夢中一直哭喊的人,叫賀什的,究竟是何方神聖?相處這久,我還沒見你對哪個異性用情至深到這種地步,聽得我心都快碎成渣了。”
可以不解釋嗎?
高瑤忽然湊過臉,威脅道:“坦白從寬,抗拒更嚴!”
薛九涼一頓,垂眸,濃密修長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掩住了所有難言的思緒。
“九涼,該不會是你前男友吧?”
果然,女人一旦精明起來,福爾摩斯都不敢比。
高瑤放杯子,又想了想,忽然警惕起來:“那薑楚笙知道?”真是越想越可怕,“我可跟你哈 ,這種事可不能瞞的。不管你們以前關係有多好,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咱不能在同一棵樹上想不開呀。”
薛九涼沒話。
“更何況,你現在的男朋友對你那好。你可不能三心兩意的,知道沒?”
薛九涼頓時好氣又好笑,道:“誰告訴你,薑楚笙是我男朋友了?他隻是”
高瑤立即打斷她:“這還用嗎?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好!你是當事人沒我們旁觀者看得清楚。每次他看你那個眼神,就像餓了半個月的狗看到新鮮的肉骨頭,就差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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