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身形踉蹌地向前奔掠,在罡氣即將枯竭之際,才在一處密林凹處停下,看著那凹處那一汪清水,趙逸顧不得是否有毒,連忙撲到地上海喝起來,這是他神識中唯一找到的水源,應該是前些天下雨積下的,他必須大量的補充水分,要不然就算不被利器殺死也會缺水而死。
“噗!”喝完水趙逸再也壓抑不住將要噴口而出的血水。
他緩緩坐下,掏出他身上最後的玉盒,拿出一顆大還丹,納入口中,閉目調息,心如刀割,熾熱似乎已將心都燃燒起來,不管如何先恢複罡氣再說。
趙逸全身滿布了他人的血跡,胸前的血水已經幹涸,紫黑一片,麵目赤紅可怖,渾身衣褲傷痕累累,那如同被岩漿鼓脹全身的痛苦若換他人,早已精神崩潰。
那極度缺少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堅持下來的,這簡直是折磨,不過一旦度過那邊魚躍龍門。
趙逸緊閉雙目,快速調息,已顧不得隨時將至的敵人,須臾,便進入神虛之境。
遠處,四周山林中,急速竄動的身影漸漸向趙逸歇息處逼近,尋覓著趙逸血氣,整個山林,透過陽光,兵刃的寒光在林中閃耀,一個個身影在追逐,撲騰,
情況十分危急……
趙逸心中十分明了,此次伏擊力量如此之強,當是預謀已久,雖然暫時逃過圍剿,但功力高強、極善躡蹤的忍者如附骨之蛆,躡蹤術極其精湛,無論使用何種方法,均是無法擺脫,陰魂不散,如影隨形。
且有鐵神和其他宗師高手在追蹤。
“唉!這九陽罡氣每次突破都這樣,讓人怎活啊!”趙逸心中愈想愈覺得勢態緊急,冒著被敵人偷襲而導致走火入魔的危險,也要快速恢複罡氣和傷勢。
趙逸自打坐神虛中醒來,渾身仍是痛楚異常,精神已回複了不少,但仍感罡氣浮動,熾熱難當,一個意念支持著:“我不能死眾女及師尊尚等著我,主神的仇也沒有報必須度過難關才行。”
趙逸忍住劇痛,咬緊牙關,雙手撐地,隨手拾起一段樹棍,疲憊站起來,一步一搖,艱難地挪動腳步,緩緩地向山內走去。
山林靜謐,被血水染成紫色的衣衫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與山林融為一體。
趙逸迎著和煦的陽光,漸漸加快了步伐。又走過十許,人又已精疲力竭,看著自己渾身血跡,全身衣衫被樹枝荊棘刮得已破碎不堪。
趙逸正思慮間,樹棍隨手向前一探,卻感到毫無所阻,灌木叢中有一凹處,不由再次向內探去,仍是空空如也,外麵絲毫也看不出內中空虛,不由身體前傾,用手扒開枝葉,一股冷風吹出,楚天心神一喜,快速向內鑽去,待鑽進去後又將凹處複原。
浮現在眼前的景象是一處石洞,洞頂參差錯落的鍾乳石懸垂著,石洞內濕漉漉的,鍾乳石頂尖嘀嗒嘀嗒地向下滴著水珠。
緩步而行,石洞愈來愈寬敞,石洞中部是淺淺的小溪,顯然是洞頂滴落的水珠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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