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成河,裹挾紅褐色的土壤向著穀中湧來,氣勢滂沱,其音轟鳴讓在場修士都麵色蒼白下來。
在這種大自然的偉力之下,眾人驚恐莫名,發自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敬畏與恐懼,諾諾的現在原處,雙腿灌鉛般沉重。
“如何了?”片刻後眾人才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望向塵埃漸漸散去的戰場中間。
“嘶”
倒吸冷死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身材修長,青衣不染纖塵,黑發濃密,麵容堅毅俊美,鼻梁高挺,雙眸若夜空般深邃。
一人傲立場中,衣擺隨著清風輕輕飄拂,腳下,被踏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遠遠望去,如同神魔鎮壓妖邪鬼魅。
“啊!”烈陽宗的弟子驚呼,萬萬沒想到年輕的雲軒竟然如此幹淨利索的擊敗了牛魁,太不真實!
“竟然贏了?!”方師兄前一刻還在詛咒雲軒與牛魁的兩敗俱傷,
“這……頭領被殺了?”幾名修行在身的匪寇諾諾低語,牛魁的強大他們很清楚,以至於他們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心思,無奈的被奴役驅使。
“我們自由了,以後魁魃嶺依舊是我們的地盤,甚至其中的傳承都是我們的,不出十年,我們將要讓這片地域戰栗屈服,”這幾名修為在身的匪寇本就不是善良之人,手頭上都有幾條人名,即使不被牛魁收編,也絕對是無惡不作的悍匪,眼見牛魁伏誅,心中再次打起九九,憧憬占山為王的美好將來。
“這位大人,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與我們無關啊,還望饒命啊,”相互對視一眼,幾人同時跪服在地,不斷的磕頭,數落牛魁的惡行,同時哭的撕心裂肺,強調截殺雲傲等人的不得不為,更是老套的搬出家中父母親人。
若雲軒確實是大家族中護培養的驕或許還真會被他們蒙混過去,可惜,雲軒流落在外八年,做過乞丐,算過麵相,風吹露宿爾虞我詐更是經曆過無數。
眼睫毛都是空的,雲軒僅僅掃了一眼,變從他們眼底深處尋到了他們的本性。
不過,雲軒卻為理財他們,而是盯著被他踏出的巨坑,他知道,牛魁雖傷而未死,並且,其中似乎在醞釀著什,強大的即將在凝聚,比之前都要強大。
“你們退後,”雲軒麵色不再淡然,頭一次凝重起來,向著雲傲等烈陽宗人員揮手,讓他們再次遠退。
“一切心,”雲傲擔憂的向著雲軒喊到,心中知道脫塵境之間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與眾人攙扶著重傷的長老向著峽穀外退去。
轟
妖氣衝,無數的沙石從坑洞中被拋飛出來,每一塊沙爍頑石都如同利劍穿梭,穿梭在虛空中帶上尖銳的戾嘯,幾名離得近的普通匪寇更是慘遭轟擊,身體瞬間被打成了篩子,霎時爆碎成碎屑。
“哞”
一聲巨大的牛吼,讓虛空都蕩起漣漪,一頭龐大的黑色蠻牛從巨坑中躍出,身長十丈,搖頭擺尾,碗口大的牛眼中一片赤紅,鼻孔中往外噴著白色氣流,巨大的牛犄角如彎刀般鋒銳,閃著幽幽冷光直插蒼穹。
一出現,煞氣繚繞,在上空形成一股赤紅色妖氣,整片空間都瞬時冷冽了下來,眾多被控製而迷失的匪寇都忍受不住這種威壓而顫抖的跪服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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