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華成清清淡淡的聲音,李天瀾感受到了一種近乎強勢的自信。
這無疑是在攤牌了。
隻是為什會是在今天?
秦微白預測的本應該在幽州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
遼東的事情還在僵持。
盛世基金目前同樣穩如泰山。
中洲大體的局麵風平浪靜,那為什李華成突然會選在今日跟自己攤牌?
是過於看重李狂徒以至於耐心耗盡,急著把他撈出去完成大選前的布局?
又或者...
是因為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局麵下,學院派內部發生了一些可以影響到李華成決策的事情讓李華成下定了決心?
而這件事情,顯然是現在不宜曝光出來的?
秦微白知道這件事情。
但卻沒有選擇告訴他。
是因為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反而會對東皇宮更有好處?
李天瀾朝著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視線中是秦微白窈窕曼妙的背影,輕靈優雅,看上去很愉快。
這女人又該被打屁股了。
李天瀾彈了彈煙灰,看著李華成:“看來你們談的確實很愉快。”
李華成笑了起來,輕聲道:“他同意跟我走了。”
“他同意?”
李天瀾突然冷笑起來:“總統是不是搞錯了什?又或者說是忘記了什?李狂徒現在是我的俘虜,是被關押在這的囚犯。他同意跟你走?他的意誌在這有什價值?我把他關在這這久,難道是一句他同意就能走得了的?”
他眯起眼睛注視著李華成:“你想帶他走,不問朕的意見,先去問他,,東皇宮小門小戶,總統果然沒有把朕放在眼。”
李華成垂下眼皮,表情不喜不怒,聲音不鹹不淡:“那我現在告訴你了,我要帶他走。”
什是強勢?
什是霸道?
這一刻,麵對著這個在很多人心都是沒什脾氣的總統,李天瀾第一次察覺到了一種近似於撲麵而來的巨大壓迫感。
“朕不同意。”
李天瀾淡淡道,他歪了歪頭,看著李華成,冷笑起來:“朕的態度擺在這,不同意,我倒要看看,今日朕不點頭,他李華成到底能不能活著離開東皇宮!”
李華成的身體悄然緊繃了一瞬。
他的嘴角向上勾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李華成?”
“口誤。”
李天瀾不動聲色道:“朕想說李狂徒的。”
“,口誤。”
李華成淡淡的念叨了一聲,這確實是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但也可以說是李天瀾心就這想的,心直口快之下直接說了出來,同樣也可以理解為李天瀾這就是在威脅。
大不了翻臉。
“我信了。”
李華成點了點頭。
“這不重要。”
李天瀾說道:“重要的是,朕已經說了不同意,你想試試強行帶他走嗎?”
“茶來了。”
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微白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走進陽台,將兩杯茶分別放在了李天瀾和李華成麵前。
茶香與體香輕輕浮動。
李華成沉默了一會,才笑了起來:“何至於此?如果我真的想要強行帶他走的話,現在他應該就跟在我身邊了。”
李天瀾麵無表情的轉動著茶杯,眼神冷漠。
“天瀾,你應該很清楚,李狂徒拒絕加入東皇宮。在如今這樣的局麵下,你給出了如此豐厚的條件,但他卻拒絕了,這也就意味著他今後也不可能加入東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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