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言逐風和國主自然是不可能的,莫凡和藍漠雖半信半疑,卻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畢竟秋之南的狀況實在太糟糕了。
隻不過……
雲秦施針時,他們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
雲秦配藥時,他們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
雲秦喂她喝藥時,他們還是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
偏偏秋之南這病需慢慢調理,一時半會見不到效果,以至於雲秦被兩人像防賊一樣防了兩日,直到秋之南身體有明顯的好轉,手腳也不再冰涼後,兩人才對他態度稍微好一些。
但終歸秋之南一日不醒過來,他們便無法全然信他。
雲秦知曉他們是真的擔心秋之南,所以無論他們態度再蠻橫,語氣再不客氣,都脾氣極好,耐著性子跟他們一一解釋。
又過了三日,昏迷不醒了半月的秋之南終於睜開了眼睛。
莫凡和藍漠欣喜若狂,可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句話,她便再次昏了過去。
兩人齊刷刷地看雲秦,問他:“怎回事?”
雲秦歎息一聲:“身體的問題好治,可心病卻非我所擅長,如今看來,她是不願醒來麵對現實。”
“那怎辦?難道要去找他來?”藍漠問。
即便他未曾明言他是誰,三人卻心知肚明。
雲秦抱臂道:“傷害已然釀成,縱然找他來,怕也於事無補。”
“那就隻能任她這樣下去嗎?”
“她若自己不肯走出來,旁人再著急也是無益。”
“我們隻能幹等著,什都做不了嗎?”莫凡問。
雲秦遲疑道:“或許,你們可以試著跟她聊一些開心的事情……”
雖然這話聽起來不太靠譜,可終究也沒其他辦法,於是從那日起,莫凡和藍漠便輪流絞盡腦汁地給她講聽過的見過的有趣的事情,但她似乎全然聽不見一般,沒有半點回應。
如此幾日過後,藍漠終究爆發了。
他並非沒有耐心,他隻是對秋之南這般自暴自棄而感到難以抑製的憤怒,他能理解,卻不能認同她這般將自己藏起來的心態。
他道:“之南,我知道你能聽得到,那你好好聽著。這些天,我們的擔心害怕,我不信你感覺不到。你就忍心看著我們這樣?”
莫凡想要阻止他說下去,他卻不理會,自顧道:“作為你的朋友未能保護好你,我很自責,所以才想要盡力彌補……可是之南,我們誰都不欠你的,我們留在這,不過是因為在乎你,害怕失去你。可若你絲毫不在意我們的感受的話,我們的堅持就像是個笑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語音低沉,雙拳緊握:“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有多大,失去他對你而言又是怎樣的痛徹心扉,可之南,失去他你還有我們……若你實在找不到活著的意義,那就為了我,為了莫凡,為了雲秦活下去,不行嗎?無論如何,請你不要放棄你自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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