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姑娘立即像找到靠山似的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娘的胳膊,指著司鳳告狀道:“娘,這臭丫頭好生放肆,膽敢在咱們勿忘峰撒野!不光打傷了哥哥,還毀了他的靈劍!您看看該怎辦吧!”
司鳳暗道倒黴,果然是樓主家的孩子,有點熊啊。看夫人模樣挺嫻靜溫文,氣質不俗,怎自家孩子卻是如此德性,是沒遺傳到母親的優雅端方,還是老爹基因太強大,以致母親的好品性沒傳給孩子?
很快,司鳳就推翻了自己這個判斷,這位夫人可一點也不像她外貌傳遞出來的雍容大度。其實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啊,能跟她師父成為朋友,能是什正經人啊?到底是自己太真。
那位夫人任女兒抱著自己胳膊晃悠,偏頭問沈焱:“你的可是她?”罷還俏皮地朝司鳳他們這邊努了努嘴,這副神態嬌憨中透著狡黠,生動極了,全不像個已經育有一雙兒女的母親。
沈焱麵上微微有些自然,幹咳了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
夫人似乎了然得很,饒有興味地道:“等會試試就知道了,哈哈!”
笑得很恣肆,不是假裝的那種。
不光司鳳等人摸不著頭腦,溫氏兄妹也莫名其妙,尤其是婉兒姑娘。她對自家娘親不搭理自己,隻顧著跟外人話,想想就來氣,於是更變本加厲地晃著自己母親的胳膊,竭力引起她的注意力。
對此,夫人的回應是甩開了她的手,不是裝樣子,是真的直接無情地粗暴地甩開。婉兒姑娘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撇著嘴哼了哼,扭頭對她哥道:“溫良,你躲那遠幹嘛,過來呀!”
少年有點糾結地撓了撓頭,掙紮了一會,還是依言挪了挪步子,將手的殘劍扔在地上。
司鳳暗暗搖頭,挺俊的一個少年,沒想到是個妹控。
夫人擺擺手,將一雙兒女打發到一旁,踱步到司鳳跟前。她繞著司鳳走了一圈,前後左右打量了個遍。搞得司鳳渾身發毛。
夫人頗為盛氣淩人地道:“欺負孩算什本事,有種跟我過過招?”
司鳳為自己鳴冤,一半真一半假地道:“我連靈力都未使用,乃是以凡間武學應對,這也能叫欺負人?”她話也是沒過腦子,這話還不如不呢,簡直火上澆油。
夫人道:“這不叫欺負人,比欺負人更可惡,這叫惡心人,瞧不起人!”
司鳳百口莫辯:“夫人,您錯怪我了,晚輩絕無此意!”這位夫人簡直是胡攪蠻纏啊,大出意料!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沈焱,師父他老人家這會還在看風景呢,連一絲餘光都沒勻給她。
夫人道:“好了,別廢話,我來會會你。咱們就赤手空拳以凡間武學切磋一二,你不可使用師門功夫。”
“啊?”這是什鬼要求?司鳳一臉懵逼。
她還沒發懵完,夫人的拳頭已經招呼過來,司鳳無法,隻能接招。不然,隻怕藐視尊長的罪名都出來了,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晏無道不知何時到了喬雲身邊,叼了根草,抱著胳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熱心觀眾樣,輕輕捅捅她肩膀:“你覺得她們兩個哪個會贏?”
喬雲道:“不好,我看那位夫人輩分應該跟仙長差不多,修為指不定多高深呢。不過我還是希望阿鳳能贏。”
晏無道吐掉嘴叼著的草,按捺不住幸災樂禍地道:“ 我到是希望夫人好好教訓她,免得她老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不知人外有人,外有。”
喬雲道:“她才沒有呢!別胡!”
晏無道笑得明媚:“哈哈,我跟你開玩笑呢!就知道你會護著她。我也就隻能呈呈口舌之快,又打不過她。哼,這臭丫頭,老埋汰我,她這回要是落敗了,看我不好好埋汰埋汰她。”
喬雲送了他一記白眼:“你們魔道都這睚眥必報嗎?”
晏無道嘿嘿一笑:“不然怎叫魔道呢?”
喬雲道:“ 這樣不好,心眼太,活的累,何必呢?”
晏無道:“大概是因為無聊吧。你要是每都像今一樣多陪我話,我還哪有功夫去跟那臭丫頭生閑氣呀?”
喬雲斥道:“好好的提我幹嘛?又開始胡八道!沒個正經!”
晏無道一臉真誠,指道:“蒼為證,我句句真心話,若有半句虛言,打雷……”
喬雲將手帕子揉成一團砸在他嘴邊:“越越離譜了!你這滿嘴的油嘴滑舌,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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