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焱已經用清穢訣去除了她身上的汙穢，司鳳還是覺得不過癮。就在海邊，不遊泳豈不是浪費？

    沈焱死活也不肯下水，怎拉都拉不動，司鳳隻好一個人下水，叮囑他幫她隔空取一身現代的衣服。

    她遊了一陣，覺得有點無聊，又慫恿他下水：“師父，你下來吧，幹坐著有意思？你看這兒的海水多幹淨，我特意選了這個險灘，平時都沒人來這兒遊泳。”

    沈焱坐在不遠處的怪石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聽到她問話，幹脆地答道：“不會。”

    司鳳還是不死心：“來嘛，不會我教你啊！再了，師父你不是有避水珠嘛，不會有事的啦！”完她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念頭，想看看沈焱到底會不會下水，她一直挺奇怪的，沈焱好像挺排斥落水或者淋雨的。光隻想想她師父這牛的人是個旱鴨子，她就覺得特不可思議，莫名地有種萌感。

    她驀地站起來，同時撩了沈焱一身水花，衣服頓時濕了大半。

    以沈焱的敏銳，本可以完全避開的，他正心不在焉地想著什，全沒提防，可能也根本就不想防備。

    司鳳看他已經被澆成了落湯雞，便大著膽子上前拉他，嘴角一彎笑得神采飛揚：“師父，你渾身都濕透啦，幹脆下來玩吧。”

    濕漉漉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了司鳳婀娜的身段，沈焱第一次注意到徒弟身材如此玲瓏有致，該有肉的地方豐滿，該緊致的地方沒有一絲贅肉，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堪稱完美無暇。

    沈焱看得喉嚨有點發幹，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被司鳳輕而易舉拖下了水。

    司鳳回眸望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是緊張，嫣然一笑：“放心吧師父，有我呢，你不會有事的。我教你怎遊泳啊。”

    沈焱嗓子暗啞：“嗯。”

    開始司鳳還能主導，她還真認真教起來，邊示範邊講要點，沈焱卻聽得心不在焉，目光集中在司鳳身上，望著那開合的嫣紅嘴唇發愣。到了水深些的地方，沈焱就開始掉鏈子，踩水也踩不動，仿佛是腳抽筋了，徑直往下掉。

    他身材高大挺拔，體重自然也是不輕的，在水往下沉的勢頭根本止不住。司鳳此時沒有法力，毫無辦法，哎，怎搞的，師父居然沒用避水珠，也太信任她了吧？哎！沒想到師父真是個徹底的旱鴨子。

    司鳳不敢再往深處遊，帶著沈焱往岸邊奮力遊去。

    到了岸上，司鳳立即檢查沈焱身體，沈焱好像已經被嗆昏過去了。

    沈焱隻吐了幾口水，看來並沒嗆很多水，按應該不嚴重，但他麵色蒼白，嘴唇緊閉，不像沒事的樣子。司鳳被嚇壞了，早知道師父經不起這折騰，就不該硬拉他下水。真是作死。

    司鳳毫不遲疑，俯身準備為沈焱做人工呼吸。

    她一隻手控製住沈焱下頜，一手搭在他胳膊上，她深吸了口氣，慢慢湊近他微張的嘴唇。

    兩人嘴唇剛一接觸，司鳳還沒來得及渡氣，沈焱身子突然一震，飛快抬手抓住她的手，將她那隻手按在胸口。而他另一隻手撫著司鳳的頭，炙熱的嘴唇追逐著她，這樣柔軟而美妙的觸感令人貪戀沉醉。

    他灼熱的呼吸蒸著她，讓她頓時也麵紅耳赤起來，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

    這嚴格意義上是兩人的第一個吻，纏綿而溫柔，雖然毫無技巧可言，同樣讓人回味無窮依依不舍。

    司鳳才知道沈焱根本是故意嚇唬她，就是想騙她給他做人工呼吸呢！原來他剛剛走神是為了這個，她想想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索吻的法子好苦情啊，虧他想得出。

    沈焱捧著她的臉，兩人挨得很近，交換著呼吸，瞳仁就隻映著彼此的影子。

    看著司鳳紅通通的臉，沈焱隻覺得她好看極了，可愛極了，忍不住又湊近吻了吻她。

    此刻他心充盈著對她的愛意，如果不能表達出來，非憋死不可。他摩挲著她的鬢發，臉頰，指腹輕輕撫著她嫣紅的唇，嗓音低柔得讓人心尖尖發顫：“鳳兒，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會怎樣。前些日子我做夢都在找你，以後可不準離開我了。”

    司鳳撫著他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師父，你對我真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沈焱定定望著她，眼的柔情蜜意濃得化不開，千言萬語都融在兩人脈脈對視中。

    司鳳單手撐著地麵，沈焱展臂一攬，將她圈在胸口，讓她聽自己如鼓的心跳。

    微涼的晚風徐徐吹過，卻吹不滅兩顆灼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