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護士都走後,司鳳裝模作樣提了個果籃進去探望。她都想好了,要向倒黴青年打聽下事發之前的情形,也許有助於她摸清那厲鬼的底細。
司鳳用速眠咒使青年的病友陷入了沉睡中,這才開始打聽。
那青年看到她時顯然大吃了一驚,一時沒想得起她是誰,絞盡腦汁回憶自己什時候認識了這個大美女,居然還沒印象。
他當然不會有太深刻的印象,因為司鳳當時是用了一點法術去模糊圍觀群眾的記憶,讓他們事後記不起細節。因為今總是把靈力浪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上,她頗覺鬱悶。
在司鳳的提示下,青年終於記起來是她跟另一個男的救了他,可能當時真的是摔傻了,居然沒注意到救命恩人是個靚妹。
本著對救命恩人的感激,青年一五一十給司鳳了前因後果。
青年名叫李克文,是個開詢工作室的,他那工作室一共就倆人,他師父,他。拉業務的是他倆,執行還是他倆。
他們這工作室別看規模,承接的業務卻非常多非常雜,什情感詢,財物糾紛,法律顧問,勘察風水,民間偏方等等,生活的各種雞毛蒜皮幾乎都囊括其中,簡直是生活百科。
這不,今接的那個大單子,就是勘察風水的。
他自己是個半吊子,原先隻是個心理詢師,不過有點特異功能,能感知世間靈異事。這異能是他時候燒壞腦子的後遺症,別人都以為他得了精神病,還送他去精神病醫院醫治,一度困擾得他想自殺。就是在精神病醫院,他遇到了他師父,才告別了這種困擾。
據他師父自己是個伏魔師,但搞笑的是他師父不能通靈,所以才要跟他打配合,花費大力氣把他從精神病醫院解救出來。
本來他還以為師父是騙他的,是個吹牛不打草稿的江湖騙子,誰知後來兩人通力合作真的捉到了很多隻鬼,他這才信了師父是有真本事的。
現在這工作室也成立快五年了,人手雖少,老客戶還挺多,口碑很不錯。明麵上那些事都是他在接觸,這五年他考了各種各樣的證書,接過數不清的單子,但是最大金額也不過三萬塊,哪像他師父,一個案子就收人家十萬八萬。
像今這種五千萬的超級大單,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好在他也不是被金錢一誘惑就腦熱答應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為什人家要花這多錢雇他們?總不可能是錢多得沒地方花。
找介紹這單的老客戶一問,才知道是要他師父去看風水,這事他師父拿手啊,而且主要是靠他師父,他就打打下手跑跑腿,不接肯定是腦子抽了。所以在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他就放心大膽地接了這案子,仿佛已經看見下半輩子吃香喝辣無憂無慮的美好生活在向他招手。
他還以為,人家出那高價錢,是因為房子太多,費時費力,出的是人工費,孰料原來是要送命的坑爹差事。
“那你都打聽了些什啊?”司鳳問道。
“雇主家的情況打聽了一些。”李克文。
“你。”
“具體的不太清楚,雇主家挺低調的,跟我接觸的不是雇主本人,是他秘書。反正挺有錢的,還上過本地富豪榜,以前做房地產的,市中心最豪華的那片地標性建築就是他那公司的。後來隨著產業升級,傳統行業逐漸開始走下坡,房地產也不行了,新興產業欣欣向榮。早在國家開始倡導產業升級的時候,他就瞄準了互聯網和人工智能,他們公司的機器人全球出口,非常受歡迎。總之呢,雇主是個成功人士。有錢人特別講究風水,再正常不過了,所以我沒多想嘛。”
“他家有哪些家庭成員?”
“就三口之家,有個女兒,不過我沒見過,聽是個大美女。”
家庭情況挺簡單的,不知道那惡鬼跟他們家是不是有瓜葛。
司鳳又詢問了李克文有沒有什得罪過什人,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可能得罪過吧。
因為李克文有時候也接一些法律詢的活兒,給別人出過些點子,掙點兒報酬,他雖沒直接出過麵,更不會當庭辯駁,但畢竟還是有助於別人維權。去年就有人因此找過他麻煩。得罪人這種事兒吧,很多時候不在自己做了什,而在於遇到的是什人,如果是講道理的,自然不會有什事,就怕遇到不講理還偏激的。
理是這個理,可這答案對司鳳來全沒參考性。
司鳳有點兒猶豫要不要對他使用禦靈術,想想還是算了,如果什都用禦靈術,她這靈力消耗不起。
“你不是能通靈嗎,那你有沒有看到害你的鬼長什模樣?”問這話時,司鳳開啟了讀心術,這樣她就能直接看到惡鬼的樣子。
“啊?”李克文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題轉變太快,沒跟上節奏。
“你仔細回憶回憶。”
李克文想了想,有點懊惱地抓了抓頭:“就是一團黑影,沒看到臉。”
“你覺得,那惡鬼是隻男鬼,還是女鬼啊?”
“直覺是個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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