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神毫無神采,無焦點地望著,似乎活著,又似乎已經睡去了許久。
趙隱若凝神,她緩步朝那處走去,上了台階,她出聲,“望穿秋水,可惜伊人不在,易公子明巫術之理,想必心中有了半分猜想,你本死了,卻又活了,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但世界就是如此的玄妙。”
易無生收回了迷離的目光,他看著趙隱若,絲毫不為這突如其來的女聲而訝異,“以命換命,我早該猜到,那日的紅衣婦人當真就是華言?”
橋處就隻有三人,而白芷站立在橋邊,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剛發芽的楊柳,無心橋上兩人的對話。
顫抖的聲音回響在耳畔,趙隱若淡淡地著:“斯人已逝,易公子有何打算?”
易無生咽下了衝動的情緒,苦笑一聲,他又看向了遠方湖麵上平靜無波瀾的蓮葉。
“你們想讓我做什?或是想讓從我身上得知什?”
趙隱若走到了石欄處,她的手靠著一旁雕刻的蓮花,“你應該知道華榮吧。”
眼見易無生臉色突變,趙隱若繼續著,“華榮是大皇子,而據我所知華榮失蹤的日子你和華言已經在一起了,大司馬為何遲遲不放過你?華言的事你都知道,她應該告訴過你華榮的事。”
易無生緊攥著手,他沒回答她。
“不是你的權利,華言既舍命救你,我也不想為難你。”
眼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遠,易無生猶豫幾番。
當她走下了最後一階梯,他叫住了她,“你想要的就在方頂山,我想去的也是方頂山,同路可好?”
—
走在石子路上,於申跟在北辰壬的身後,自從閣主看過手上正拿著的一封信書後,就一直不悅,他也不好出言。
北辰壬手中尚捏著信件,知道這一終會來,卻不曾想來的比預料中的快。
從北辰來的信件,自是催促他回城。一國皇子潛入他國,此事若是傳開,必定會招來眾多的流言蜚語,到時東來便有借口來挑釁北辰。
北辰壬踱著步,他尋思了許久,不覺間,他來到了院門口,自上次的不和後,他許久都未看望過她了。
快步走進院子,他推開了房門,迎麵的不是暖氣,而是一股涼風。
房沒有一個人的身影,他掃過床榻,被褥折疊整齊,沒半分淩亂。
於申也進了屋,他拾起了一旁桌上的一封信件,隱隱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閣主,這兒有一封信。”
北辰壬扔掉了手原本拿著的信紙,他忍下一口氣,撕開了信封。
一目十行,他揉碎了寫滿黑字的信紙,幽深的眸子此時充滿了憤怒,但更多的是擔憂。
“備馬,我們回北城!”
於申疑惑地望著他,不是要等個幾月嗎,為何突然又要回去了?盡管心有疑問,但他還是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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