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堂中,暖氣拂麵,去了一身的寒氣。她坐在椅上,靜靜地候著一人。
腳步聲傳來,她睜開了眼,看著一丈之外的人,“一年未見,將軍可還好?”
趙君華吃驚地盯著眼前的人,眼中盡是不相信,去了已久的人現竟出現在了麵前,大驚之後,他走近了她。
“若兒……”
往後退了一步,趙隱若麵帶笑意,可話語冰冷,“今日我來不是和將軍敘舊的,如今敵軍壓境,將軍留守都城,可有發現不同尋常的事?”
腳步一頓,趙君華收回了將要抬起的手,那日他沒有為她求情,沒有徇私,如今她不理會自己也是應該的,父女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他不懂女兒的心中所想,也不知如何才能與她相處,連接兩人的隻能是君臣之禮。
“外敵來的蹊蹺,西塞是死了心要與北辰較量,不過怕的不是外敵,而是內鬼,將軍可知?”
“知,我…末將已做好了防範,王妃不用擔心。”趙君華著。
“將軍防的是賀墨城,卻不知他後麵還有一人,那個人才是北辰的大患!”趙隱若將袖中的畫紙遞給了他,“將軍看看吧,早日做好準備,現在前方緊張,都城反而鬆懈,不知哪就會出意外,有準備總比什都不知道的好。”
完,趙隱若便向門外走去,正要跨步出門時,她留下了一句話:“我乃罪人,將軍不用行君臣之禮,亦不用擔心國法因我而崩塌,待大變過後,我若還活著,自會承那殺人之罪。”
話語回響在空蕩蕩的堂中,趙君華忽地一趔趄,他扶住旁邊的木椅,手中捏緊了那畫紙,雖是血脈至親,卻無親人之情,他不是個好丈夫,亦不是個好父親,意語肯定很失望吧。
出了府,趙隱若意外地看著候在府外的人,她手拿一厚厚的狐裘站在雪中,盡管身上披著白茸茸的披肩,但的身軀還是在顫抖著。
人當看到趙隱若出來時,急忙迎上,取出了手中的裘衣,為她披上。
“你怎來了?”趙隱若問道。
“蔓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姐姐的,冬冷,姐姐應該聽話,乖乖地呆在府中的。”
趙隱若見她清澈的眸子,心頭一暖,幸好當初收留了她,要不然自己可就少了這乖巧又體貼的妹妹。
“姐姐我們回去吧,安子一直哭鬧,就盼著姐姐回去呢,還有那個北習,他一直賴在王府要見姐姐,怎也趕不走,真是討厭!姐姐又和他沒關係,他總是要與安子搶你,太討人厭了!”
噗嗤一笑,方才的陰雲散開,一抹陽光照入心頭,趙隱若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空蕩冷清的大街上,一大一兩人執手走著,雪地上留下了兩人的足跡,沒一會兒就被鵝毛大雪覆蓋了。
同樣的大雪中,祁綾在廊中畫著雪景,火紅的裘衣下,她精致的臉龐平靜又溫和,寒風中,柔然的手被凍得通紅,可執起畫筆時沒有一絲抖動。
最後一點描繪,她放下畫筆,捏著僵硬發酸的手。細細地看著畫作,她淺笑。
心地收好畫卷,她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後,便離開了長廊,走在綴滿積雪的枯樹道上,她無意間見到了一抹身影。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悄悄地跟了上去,竟見到了胡氏還有另外一個男子。
兩人對話了一番,就見男子將一布袋交給了胡氏,胡氏吃力地拖著袋子離開,而男子則戴上了披風的黑帽,蓋住了臉龐。
祁綾屏住呼吸,藏在牆後麵,當看到那處再無一人時,她呼了口氣。
楊千石!
胡氏竟與他還有聯係,可是傳聞胡氏與楊千石的關係並不好啊,胡氏為何還要為他辦事?她守在這道觀究竟是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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