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甘。
手持棍棒的周家下人掄圓了棍子對著窮酸書生葉飄然的腦門砸去。馬東見勢不好,連滾帶爬地跑到周瀛跟前,跪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
“周爺,有話好,有話好。放我兄弟一馬,您是體麵人,何必跟我們這種賤民計較呢?”一邊哀求,另一邊掏出了一張金票遞給周瀛。價值一百兩黃金的金票。
周瀛有些動心,整整一百兩的黃金可不是一筆數目。“來福且慢動手!”他喝止了自己的手下。然而,依偎在周瀛懷抱的北靈月卻有些不太開心,撅著嘴用粉嫩的拳頭捶周瀛的胸口,嬌嗔:“周瀛哥哥~~~~他調戲我~~~~他敢調戲你的女人。”
見狀,機智的馬東趕緊掏出第二張金票。笑嘻嘻:“周爺,您大人有大量。我兄弟是個傻蛋,您犯不著和一個傻蛋發火。周爺您消消氣”
第二張金票,馬東為了自己的兄弟葉飄然不挨打已經將所有的“私房錢”統統拿了出來。二百兩黃金可都是他從牙縫節省下來的錢。
“算你會辦事!”周瀛心滿意足地收下了兩張皺巴巴的金票,隨後對葉飄然講:“賤民!你和我不是一個級別的,我是上的龍,你是地上的屎。以後,你看我的妞,我就剜掉你的眼!你摸我的妞,我就剁掉你的手!”
葉飄然躲過一劫,但是他的心和尊嚴卻碎了稀巴爛。他暗暗發狠,此仇不報非君子。馬東拽拽葉飄然,示意他跪地求饒。然而,擁有文人傲骨的葉飄然扭頭離去。
周瀛把玩著熱乎乎的兩張金票,帶領著一大幫子的下人從貴族區走進安平武院。
馬東沒錢了,他和葉飄然兩人隻能步行數的崎嶇山路返回。兩人體質孱弱,山路使得兩條腿酸麻腫脹,腳底板磨出了血泡。
“葉哥,你今挺硬氣!”走在路上,馬東一個勁的著。“對於那種蠻橫不講理的紈子弟你竟然不服軟,有骨氣。”
葉飄然沒有話,心一直默念:“我要習武,我要變強。”雖然他和周瀛之間的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馬東機智,似乎猜到了好兄弟的心思,他道:“葉哥,認命吧。有些事是注定的,我生下來就是做生意的,你生下來就是畫畫的書生。狗日的周瀛生下來就是貴族認命吧。”
葉飄然停下腳步,轉頭望向馬東。“馬東,你是我的真兄弟,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謝啥,應該的。”
葉飄然抬頭望著空,目光堅毅。“馬東,我要逆改命!我要習武!”
……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父親早已經賣畫歸來,對晚歸的葉飄然詢問道:“飄然,你去哪了?”
“我去安平武院了。”如實回答。
“意料之中。”父親葉逍遙已經猜到了葉飄然的心思。“飄然,你想學武?”
點頭。“非常想,做夢都想。”
父親有所猶豫,欲言又止。過了好長的時間,父親:“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了。還是安心地畫畫,寫字吧。”
葉飄然聽完父親的話,立即泄氣。他不明白為何父親總是強迫自己去畫畫,寫字。“父親,我不喜歡繪畫,我想習武!”
“不行!”父親斬釘截鐵地拒絕。“此事沒有商量。”頑固的父親抱著酒壇子牛飲自釀的米酒。“不過你現在已經十八歲了。也應該外出闖蕩一番了。讀萬卷書,行萬路。”
聽父親話的語氣,葉飄然似乎察覺到了轉機,立即興奮起來。
父親繼續。“飄然,我已經替你報了名。尚儒書院,你明即可到尚儒書院進修。”
“啊?書院?”葉飄然血管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腹誹:又是寫字!為什不能讓我習武呢?
“此事不容商量!”父親拍板。
第二,葉飄然有氣無力地背著行李準備前往安南郡南部的尚儒書院。盛陽國重武輕文,所以尚儒書院修建在非常破落的貧民窟內。尚儒書院左邊是販賣奴隸的奴隸交易所,右邊是皮肉生意的青樓。
臨行前,父親葉逍遙將一隻漆黑的狼毫筆作為臨行前的禮物送給葉飄然,語重心長:“飄然,多多保重。努力學習。”
葉飄然攥著狼毫筆,一股子奇怪的涼意從手心向著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筋脈流淌,甚是舒服。細瞧毛筆,長約十寸,輕盈若無物。筆杆通體烏黑不知屬於何種材料。
“父親,孩兒走了。”
“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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