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異域少女

    藏書閣算是整個尚儒書院唯一的一間不漏雨，不漏風的房間，完整的牆壁抵擋了冬日的凜冽寒風。雖然沒有衣物，但是稻草充足，把稻草搓成條編製成禦寒的“被褥”給可憐的花季少女取暖。

    葉飄然讀了很多的書，書中聖賢雲：男女授受不親。葉飄然不敢對昏迷的女孩有非分之想。安妥住女孩，葉飄然坐在藏書閣的那副《猛虎下山圖》的正前麵盤腿打坐，修煉《虎嘯罡經》

    凝神閉目的葉飄然一絲不苟地按照《虎嘯罡經》的心法指引運動體內的鬥氣，此乃至剛至陽的心法，片刻功夫他的腦門上已經沁出黃豆大的汗珠。葉飄然的體內隱隱約約透露出老虎的獸王威嚴，不怒自威。

    修煉心法的葉飄然仿佛一座熊熊燃燒的大火爐子，烤的藏書閣的室內暖烘烘的。隨著溫度的上升，躺在床上凍昏迷的少女漸漸恢複了神誌。

    虛弱的少女麵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她明亮的眼眸此刻恰似死灰，雙目無神。少女脖子上的象征奴隸身份的大鐵鏈子已經解開，她已經恢複了自由身。

    微弱的氣息穿過聲帶，發出蚊子般細的聲音。“這這是‘黑窯’？”少女口中的黑窯便是奴隸交易所。

    葉飄然遲緩地睜開眼，收起心法。“你醒了？”

    虛弱的少女被嚇了一條，因為她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隻凶猛的野獸盯住了。她掙紮著縮在牆角，恐懼：“你你是你是誰？”

    修煉了《虎嘯罡經》葉飄然無形之中擁有了“獸王之威嚴”，盡管他非常友善，非常溫和的注視著少女，但是在少女眼中的葉飄然儼然是一頭凶猛的老虎。

    “不用擔心，我是好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受驚嚇的少女警備心很重，半信半疑。“你是好人？”

    葉飄然拍拍自己的胸膛。“本人葉飄然，乃是一介書生。”

    “你不會害我？”

    “葉某人斷斷不會行不義之事！”葉飄然語氣篤定。“姑娘，你是外邦人吧。”

    盛陽國的皇帝頒布禁令，明確禁止使用武力強擄民女為奴隸。但是允許奴隸主們抓外邦人為奴。盛陽國尚武，連年戰事不斷，俘虜了非常多的外邦戰俘。所以奴隸交易所的奴隸絕大多數來自異國城邦。

    少女點頭。“嗯我的家鄉是北海邊上的太寧國。”

    “太寧國？好遙遠的國度。”葉飄然學富五車，知曉地理。太寧國遠在十萬八千之外，依據北海而建立的國。太寧國經濟凋敝，內政混亂，且常年遭受外國的入侵。

    “姑娘，你何去何從啊？太寧國距離安南郡十萬八千，即便駕乘神鳥大鵬也需要十個晝夜的功夫。”

    可憐巴巴的太寧國少女抱膝，腦袋低垂。“我我也不知道。”

    “要不，姑娘暫且委屈一下，住在這破敗的尚儒書院？”

    “謝謝主人收留。”少女的眼眶晶瑩的淚花打轉，起身準備叩頭。“別，別，別”葉飄然連忙喝止。“無須多禮。”

    “你也不需要稱呼我為‘主人’，你不再是奴隸了，我也不是奴隸主。你我平等，可以稱呼我為‘葉書生’。姑娘，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找些吃的。”

    葉飄然走出藏書閣來到破舊的廚房尋找食物。老先生素來清貧，葉飄然將廚房翻了個底朝才找到了一捧的黃麵和三顆野菜。黃麵和水，攙著野菜葉子拍成野菜餅，架到灶台上烤熟。

    烤了三個巴掌大的野菜餅，葉飄然樂地給少女送去。“姑娘，書院貧苦，隻有這些野菜餅了，你湊合著吃吧。”

    少女凍僵的修長手指顫巍巍地接過三個熱騰騰的野菜餅。少女已經餓了好多了，她被人口販子賣到奴隸交易所後粒米未進。捧著野菜餅，淚花汩汩流了出來。“你對我真好。”

    “快吃吧。”

    野菜餅由粗糙的黃麵和粗纖維的野菜拍成餅烘烤而成，隻有些許的食鹽調味，其口感苦澀，難以下咽。少女卻狼吞虎咽，將三個野菜餅吃的精光。

    饑餓的少女嗦嗦手指頭，恢複了幾分生氣，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含情脈脈的與葉飄然對視。“你對我真好。”

    葉飄然頓時間麵頰發燙。“姑娘，請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先賢教誨，男女授受不親。請與我保持分寸”

    “我叫蓮青在我的家鄉”少女蓮青話到一半，突然間張開兩條玉臂緊緊摟住葉飄然，她紅潤飽滿的唇片貼在葉飄然的嘴唇上。“在我的家鄉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就要勇敢地追求。”

    “不行！”葉飄然趕緊推開蓮青，被“調戲”的葉飄然結結巴巴道：“不行！請姑娘自重！”葉飄然讀傻了，迂腐不堪，送上門的女孩子也不要。

    “你不喜歡我？”蓮青有些失落。

    葉飄然不敢正眼看她，支支吾吾：“此乃禮節我乃一介書生，不能忘記先賢的教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