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淬體一重巔峰。

    旭日東升，東方射來了清晨的第一抹溫和的陽光。金燦燦的光照在葉飄然堅毅的臉龐，徐徐睜開眼。“已經亮了？”

    清晨的露珠凝結在葉飄然髒兮兮的皮膚。修煉《虎嘯罡經》的“灼皮法”鍛造肌膚，可以將武者體表的雜質逼出。葉飄然的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分泌黑臭的汙穢和油脂，黏黏的，甚是惡心。

    “呼——”長長突出一口濁氣，葉飄然結束倒立，腰部發力轉體兩周後直立。“兩縷鬥氣了？”

    葉飄然丹田生出新的鬥氣，兩縷虛無縹緲的純白色鬥氣交織纏繞。鬥氣具有屬性，紅色的鬥氣屬於火屬性；藍色的鬥氣屬於水屬性，間或冰屬性；紫色鬥氣屬於雷屬性然而葉飄然的鬥氣為般的白色，不清楚什屬性。

    握握拳頭，力量充沛。“我現在應該算是淬體一重的巔峰吧，距離淬體二重隻剩下一步之遙了。”葉飄然的武學之路起步很晚，十八歲才開始正式練武。但後發先至，短短數已經要突破淬體二重了。

    心滿意足。

    老先生已經起床了，在書院散步。葉飄然趁著早課開始前的時間趕緊用涼水衝了個澡，衝去逼出來的雜物。

    十幾個“武學廢材”陸續來到了尚儒書院，坐在凳子捧著經書朗讀。葉飄然也抓緊時間沐浴更衣，加入朗讀經書的行列。老先生的戒尺可是厲害，他可不想因為遲到而打手心。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下之大本也。和也者，下之達道也”葉飄然搖頭晃腦地放聲朗讀。

    ！！！晨讀之際，一位衣著樸素的老農民領著低矮的少年推開了尚儒書院的破門。老農夫憨厚樸實，拍拍低矮少年的肩頭道：“夫子，他叫狗蛋，是我的兒子。”

    “狗蛋是個武學廢材，十五歲了還沒達到淬體一重，估計他這輩子算是廢了。我想讓我家的狗蛋拜您為師，學幾個字。”

    狗蛋穿著毛茸茸的羊皮大襖，不吭聲。羊皮大襖的領子很高，擋住了狗蛋的半張臉。老農民掏出了十塊銀幣作為學費。“夫子，我家的狗蛋托付您老人家了。”

    老先生收下銀幣，點頭。“老朽不才，盡力教導之。”

    “那我謝過夫子。”老農夫拍拍狗蛋的後腦勺。“還不快喊‘先生好’？”

    笨笨的狗蛋張開嘴，怯生生：“先生好。”

    “嗯，就坐吧。”

    “謝過先生。”

    老農民托付好自己的兒子，辭別。

    外號叫狗蛋的低矮少年坐到了葉飄然後麵，葉飄然立即感到了一陣陰森森的寒意從腳向頭湧動。“好奇怪的人。”直覺告訴他，這名新來的學生似乎有什貓膩。

    “咦——這是？”葉飄然洞察力敏銳，他的確發現了一些“古怪之處”。這名新來的狗蛋的脖頸有淤青的傷痕，在盛陽國脖子有大片淤青的人大多是卑賤的奴隸。他們沒有自由，奴隸主用鐵鏈拴著他們的脖子。常年拴著鐵鏈，脖子自然留下淤痕。

    “莫非！”葉飄然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事情。

    早課結束，老先生取出五枚銀幣丟給獨臂的學生，囑咐：“為師煩請你到集子上請王木匠來。”尚儒書院經過戰錘武士的破壞，破爛不堪需要修複。

    獨臂學生領命。

    老先生繼續對葉飄然：“葉飄然，向西兩千步有一片竹林，煩請你替為師砍些竹子來。”

    “學生葉飄然知道了。”

    葉飄然拿著生鏽的斧頭背著竹簍沿著老先生的吩咐向西行走了兩千步，果真有大片的毛竹林。竹林茂盛，胳膊粗細的毛竹傲立於凜冽的寒冬。毛竹砍伐烘幹可製作各種家具，用於修葺書院非常合適。

    毛竹很高，中空外直。葉飄然伸手摸了摸，質地堅硬，非常適合當作木料使用。開工，握著斧頭劈砍毛竹。力氣大增的葉飄然砍毛竹不費吹灰之力，斧起斧落，毛竹砍成一段一段的裝入背簍。

    “師哥！師哥！”遠處突然傳來了呼喊聲，葉飄然回首張望，發現新來的狗蛋正朝自己跑來。“師哥！先生派我來幫助你。”

    葉飄然保持警戒，此狗蛋不簡單。

    狗蛋跑而來。“師哥，先生害怕你一人忙不過來，讓我來幫你砍竹子。”

    “噢，謝謝你了。”

    “不必謝，這種活我在家經常幹哩。”狗蛋笑得真無邪。

    “好吧。”葉飄然擼起袖子，緊握斧柄劈砍毛竹。低矮的狗蛋則在收拾砍斷的毛竹。竹林幽靜，微風吹拂，竹葉和細嫩的枝條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音。

    趁葉飄然砍竹子的時候，狗蛋偷偷摸到了葉飄然背後，心翼翼地從衣袖掏出牛耳尖刀走向砍竹子葉飄然。牛耳尖刀鋒利無比，且淬了過毒藥刀刃泛著血腥紅光。狗蛋暴起。“去死吧！”

    葉飄然時刻提防著狗蛋，連忙後撤躲閃。

    “你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