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摸骨測齡。

    武者之道物競擇，優勝劣汰。安平武院內的等級製度森嚴，其弟子依照資曆劃分為五等：核心弟子、甲級弟子、乙級弟子、丙級弟子、和最卑微的丁級弟子。

    不同級別的安平武院的弟子所享受的待遇亦是截然不同。最高級別的核心弟子自然是安平武院重點培養的“苗子”，由武院長老親自授課，靈丹妙藥和奇巧鬥技一應俱全；最低級別的丁級弟子什都沒有，全憑個人苦練。並且在二十歲無法晉升丙級弟子便會被逐出師門。

    考核之日，身穿樸素土黃色道袍的丁級弟子負責維持秩序。盡管他們是安平武院最差勁，最廢物的學員，但他們各個淬體三重以上。身板挺直，精神抖擻，明顯比同齡人成熟。

    日上三杆，明媚的太陽光照射在雪地，勉強提供了些許的暖意。咚——咚——咚——悠長的鍾聲敲響，意味著考核正式開始。

    “各位排好隊，我們將引領你們參加考核。”丁級弟子招呼參加考核的青少年排起了長龍隊。約摸有三四百號人，馬東，葉飄然和蓮青位於隊伍中間，前方有一百五十多名。

    “切勿喧嘩！”

    一名領事模樣的丁級子弟沿著長龍隊巡視一遍，他到了馬東跟前停下了腳步。馬東掬起笑臉，露出臂章。該丁級弟子瞟見了臂章，會意，微微點頭。“你跟我來。”

    馬東拱手作揖，順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塞給他一塊金幣。“謝師兄。”

    “還有你。”他又指了指同樣戴著臂章的蓮青。“你也隨我來吧。”蓮青有些緊張，葉飄然摸摸她的腦袋安撫：“青，你跟著我的兄弟不會出事的。”

    葉飄然摘下了臂章，他自認清高，不願意“趨炎附勢”，並且他有信心依靠自己的實力通過考核。

    馬東焦急，連忙拍打自己的臂章向葉飄然示意。“葉哥你的這個東西呢？趕緊戴上啊！你怎搞蛾子。”葉飄然自信滿滿。“馬東，照顧好青姑娘。”馬東被耿直的葉飄然氣得兩撇剛剛長出來的八字胡亂顫。“葉哥，趕緊戴上臂章跟我走啊。”

    葉飄然毅然決然地放棄了所謂的“捷徑”，武道不存在捷徑。馬東強不過他，最後隻好陪同蓮青跟隨那名丁級弟子先一步走進安平武院。

    隨後，一名佝僂的老者拄著拐杖從安平武院出來，坐到了門前的大石獅子腳下。葉飄然修煉虎視眈眈後視力倍增，他清晰的看見那名佝僂老者眼眶凹陷，是個瞎子。

    丁級子弟當即行禮。“見過長老。”

    老瞎子的拐杖點地。“考核儀式快點開始吧。”

    “遵命！”

    安平武院考核的第一關便是“摸骨測齡”，根據骨骼的發育程度判斷其年齡。超過十八歲的人直接剔除。馬東和蓮青直接走進了安平武院的大門，他們不需要經曆“摸骨測齡”。

    位於長龍隊第一名的參加考核的是一位稚嫩的少女。她的臉蛋凍得通紅，鼻子下掛著兩串青色鼻涕。她有些害怕，顫巍巍走到老瞎子長老跟前。

    蒼老的如同破鑼般的沙啞嗓音話：“伸手。”

    少女試探性從棉衣袖子伸出白嫩的手。老瞎子長老同樣伸出他那皺巴巴，仿佛枯樹皮的老手搭在少女手上麵。

    短短三秒鍾，武院尊者老瞎子嘴角抽動。“十四歲零八個月，妹妹你合格了。”側立的丁級弟子道賀恭喜後引領十四歲的妹妹走進了安平武院的大門。“下一位！”

    三秒鍾後。

    “十九歲零一，弟弟，你的年齡超過了。”

    “下一位！”

    “十六歲十個月，”老瞎子長老話鋒突轉。“可惜啊，你的胯骨骨骼發育畸形，不是習武的材料。”

    丁級子弟粗魯地打發走失敗的參與者。“下一位！”

    三秒鍾的時間檢測一名，還沒多久的功夫便輪到了葉飄然了。葉飄然緊張萬分，鹿亂撞。因為他的年齡剛剛十八歲，恰好壓著合格的年齡線。

    “下一位！”

    輪到葉飄然了，他箭步上前。走到老瞎子長老跟前先行禮問好，然後才伸手等待檢測。當老瞎子長老把手搭在葉飄然的手上後，一股舒服的暖流同時輸送到體內。

    老瞎子長老眉頭緊鎖，似乎在思忖著什。三秒鍾過後，老瞎子長老檢測完畢。“你這個子先站在我身邊，我一會兒有話要對你。”

    老瞎子長老並未公布檢測結果，隻是讓葉飄然先等著。葉飄然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呼吸困難。“難道我不合格？”

    葉飄然乖乖站在老瞎子長老身板，等候。

    “下一位。”

    “十七歲，合格。”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