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發光這事兒讓楊哲有點的失望，但這味道貌似還是挺不錯的。

    蓋子一揭開，一股奇異的肉香便撲鼻而入，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楊哲探頭一看，隻見鼎內擺著兩隻晶瑩剔透的雞爪，不僅皮肉如同玻璃般通透，就連那趾骨都似水晶一般晶瑩。

    不過這雞爪看上去和普通的有些不同，四根腳趾，前三後一，後趾居然比前趾還長。而且那頂端朱紅色的角質利爪有些長得過分了，根根如同鋒刃一般看上去有些滲人得緊。

    “大爺，這雞爪有些奇怪，該不是轉基因吧？”楊哲眨巴了一下嘴唇。

    “都了是秘製鳳爪了。”王大爺一笑。

    “秘製的也不能把食材搞變形吧？等等——”楊哲抬起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真是鳳爪？鳳凰的鳳？！”

    “你以為呢？”王大爺保持著笑容，“當然，這純血的鳳凰是不可能的。那價格可不是我老人家能承受的！這不過是擁有其部分血脈的一種凶禽罷了。”

    “按你的意思，隻要有錢純正血脈的也能吃到是吧？”楊哲覺得自己的心髒有點難以承受。

    “對呀！”王大爺對楊哲的驚訝一點都不在意，從鼎中拎出隻鳳爪正在那比劃著大——這是準備給楊哲支付報酬了。

    “知道醉仙樓牛在哪嗎？”王大爺頭也不抬繼續道，“按他味道比不上鴻運樓，服務比不上仙客來，但是人家路子野啊！什食材都能搞到！別真龍真鳳，就連某位仙君的坐騎都曾經被這幫家夥偷偷割下一塊後腿肉來！哦，順帶補充一句，仙君的地位有點類似你們的王侯將相那一層次。”

    “我去！這作死法，到現在沒關門可見背景深厚。”楊哲由衷讚歎。

    “嘿！那你知不知道那後腿肉誰吃的？仙帝啊！”王大爺語出驚人，“知道仙帝是——”

    “這個你就不用解釋了，我不是智障！”楊哲一語插入。

    “嘿嘿。”王大爺輕聲一笑，不在這話題上繼續，卻是忽然拋出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這爪子你要嗎？”

    “啊？”

    “就是末端不能吃的那部分。對我們來講是無用的東西，但對人界而言倒算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王大爺手指點在某根腳趾上，穩住不動。

    “那，留給我吧。”楊哲聽對方這一的確有點動心了，雖然不是純血的但好歹也是真正的神鳥對吧。

    “行！”王大爺幹脆地點了點頭，指尖朝上微微移動了倆毫米，跟著輕輕一揮，便見一截鳳爪從整隻上脫離下來。

    “諾，別客氣。”王大爺伸手指了指那長約一厘米的腳趾，對楊哲和顏悅色道。

    “謝謝。”楊哲眼皮跳了跳，正要伸手掐起那塊鳳爪好好品嚐一下，卻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讓他將手給收了回來。

    “王大爺，我有件事兒想請教您一下。”

    “唔，你！”王大爺一麵啃著鳳爪抬頭咧嘴一笑，嘴角還掛著口水，那樣子看上去真特跟個智障似的。

    “這樣子的……”楊哲簡單把崇舟吃豬蹄兒的事了遍，隨之眼巴巴地望著對方。

    “恩，然後呢？……哢蹦哢蹦！”王大爺生動展示了牙好胃口就好，連骨頭都不放過。

    “實話當時我沒想那多，但出來後才有些後怕。”楊哲微微蹙眉，“您不是過因為香火之力的緣故，沒法亂吃嗎？還好最終是沒事。”

    “不存在的！”王大爺擺了擺手，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鳳爪，“因為那豬蹄是我給你的，所以這種因果糾纏隻存在你我之間，至於你要給誰，那屬於你們雙方的因果，和我這邊卻是毫無瓜葛。”話著，看著楊哲依舊有些懵的表情，王大爺簡單解釋道，“也就是，經你手之後這個隱患就不存在了！”

    “哦！這樣倒是明白了。”楊哲點點腦袋，“對了，那啥我還有個問題。”

    “！哢蹦哢蹦！”

    “如果有個人和這徐首富差不多的情況，但是幾年前的事兒，現在這人有點神誌不清的樣子，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治？”楊哲一臉期盼地看著王大爺。

    “能治！哢蹦哢蹦！”王大爺咬著鳳爪斜眼瞄著楊哲，“但，不治！”

    “為什？”楊哲的聲音忍不住拔高。

    “是啊，為什？”王大爺笑眯眯重複了一遍。

    楊哲一下領會到對方意圖，覺得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