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你怎能動手打人了？趕緊給你李嬸兒道歉，聽見沒有？”

    張氏一邊驚慌的往這邊跑，一邊大聲的要求張凡馬上給被他打倒在地的癡胖婦人道歉，原來這個婦人叫做李嬸。

    張氏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在給自己出氣嗎？她心清楚得很，但她也知道張凡這樣做，是會惹來禍事的。

    這個李嬸兒，是四腳蛇之城出了名的潑婦，就因為他有幾個人高馬大得兒子給她撐腰，就算最的一個，現在也比張凡大了兩三歲，高出半個腦袋。

    但張凡並不了解啊，所以他並沒有給眼前這個麵目可憎的癡胖婦人道歉，看著她的眼神中也是毫無悔意。

    可是即使張凡現在馬上跪地道歉，就真的會有作用嗎？

    不，完全沒有作用。

    因為這個叫李嬸的癡胖婦人，心胸狹窄，平時仗著家幾個五大三粗的兒子，在外麵潑潑地慣了，現在張凡讓她當眾受了這樣的窩囊氣，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她也怕張凡現在再次動手打她，於是翻滾著她那癡胖的身子，如同磨盤一樣滾出去了一段距離後，費力的站了起來，趕緊就往城逃了開去，同時還對張氏母子丟下了一句狠話。

    “你們等著，老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剩餘那幾個中年婦人，一看帶頭的都跑了，她們也趕緊跟著一溜煙的逃了去。

    幾個中年婦人都逃遠了之後，張氏這才跑到了張凡的麵前。

    張凡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母親要他道歉的意圖，所以張氏還沒開口，他就先開口了。

    “娘，你怎要我給她道歉？你沒聽見她們在辱沒你嗎？”

    看見張凡表現出了此前從未表現出的倔強表情，但為的卻是自己被人侮辱的事情，張氏覺得心中十分寬慰。

    但她也知道張凡這樣打跑了李嬸，雖然給她出了氣，但後麵一定會有麻煩事的。

    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和現在這個已經腦子開竅的兒子清楚，不然隻憑著這樣的衝動，此後是會吃大虧的。

    於是她看著眼前表情倔強的兒子，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眼神溫柔而又無奈的對張凡道：“娘怎不知道啊？娘當然知道你這是在為娘出頭啊，娘心可暖和著了。但是你現在雖然幫娘出了這一口氣，後麵卻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什麻煩？”張凡趕緊問道。

    “剛才那個惡婆娘，別看她隻是嘴巴上厲害，但她的家人可是不好惹的，特別是她那幾個兒子，一個個都長得膀大腰圓的，就是最的一個兒子，也都比你高壯了不少。娘倒是不怕那惡婆娘的臭嘴巴，嘴巴在臭，無非是幾句話，娘忍忍也就過了，但你這樣給娘出了頭，打了她的耳光，娘就怕她那幾個兒子以後來找你的麻煩，這可怎辦啊。”

    接著，張氏又想到張凡現在應該是什情況都不知道的，而自己孤兒寡母的，必須要低調行事，所以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告訴給張凡。

    好讓他能夠在遇見麻煩之後，做出正確的判斷，忍一時之氣，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傷害。

    於是張氏拉起張凡的手，一邊跑著往城周大夫的住處趕去，一邊在路上把很多張凡需要知道的事情，都仔仔細細的講給了張凡聽。

    等走到了周大夫的住處門前時，張凡終於也通過張氏的口，大致了解了很對關於自己眼前的事情，特別是他以前還是個傻子時，他們母子倆的處境，還有他這個一等族民頭銜的由來。

    四腳蛇氏族雖然是半耕半狩的人類氏族，但卻依然崇尚武力，因為隻有強大的武力，才能化解一切對外的矛盾，保證氏族能夠順利發展。

    所以氏族內部極度尚武，而能夠取得一定頭銜的族民，必定都是些身手厲害的族人，或者有頭銜更高的厲害長輩在上邊庇護。

    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氏族的四大首領和十二個特定族民，能從三萬多人的族人中脫穎而出的，可謂各個都是刀弓本事非凡的戰士。

    擁有這些頭銜，也就會在氏族內部擁有相應的特權，比如最基本的就是定期分配到一定數量的生活物資之類的。

    但擁有著特權，也就意味著必須要承擔相應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