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大人,不好了,我們的人查探到有騎兵團向雲行省奔襲而來。”
“怎回事?之前為什不報告我?”
“這大人,來的是火焰騎士團,火焰騎士團不隸屬於王國,他們從鄰省邊界突襲而來,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目標。”
顧軒心情沉重,預感到有大事要發生。
主神仆多少年來一直閉關不出,明宗事物交由手下打理,不久前卻突然結束閉關,宣稱接受神的旨意,新神降臨,進行宗教改革,隻有雲屬邊境,尚未來得及。
之後又手段如狂風暴雨搬得席卷政權,意圖對星洛聯合王國進行集權統治。
十多年前,司幽帝國默默於邊關陳兵,經由死漠突襲雲行省,司幽,星洛兩國在雲行省展開一戰!
戰爭結束後因為災難,民眾將更多的錢財信仰捐給明宗,祈求安寧。
當年的雲行省幾近失陷。
司幽的兵,涼川的將!
自古司幽帝國出精兵強將,涼川猶是。自生活在戰爭中的的他們便是死神的代名詞,攻城陷地是幾千年來融入他們血脈的本能。
雲行省陷落了。
準備充足的一方麵對勉強迎敵的一方,他們敗得是那的快。
可是神佑星洛!
當雲行省失陷,司幽帝國準備進一步攻擊的時候,這一年的司幽境內卻久旱連連。
此時的司幽的皇帝麵臨著兩難的抉擇,是放棄目前形勢一片大好的戰事,撤軍回國?還是繼續加兵,進攻下去?
無論哪個選擇,都承擔著巨大的風險。都讓他在漫長的深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思量許久之後,他最終做出了決定。
加兵!讓他放棄目前大好的局勢,是不可能的。而撤軍回國又不會讓老爺降雨,繼續加緊攻勢,不定還可以一舉攻破星洛!
權利的欲望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充斥著,膨脹著。
蒼庇佑,保我司幽曆此難關,一往無前!雄哉,壯哉!
至於那些災民,不想也罷!自古成大事者,皆不拘節。
可是,他不曾想,撤軍回國是不會讓老爺降雨,但是,卻可以鎮壓災民。
當勞作的人們失去家園,失去了住所,失去了衣食溫暖,失去了期望的明。
於是,他們不再信那些信口雌黃,不再信那些在溫暖的屋子談笑風生的人們,不再信那些所謂明。於是不在,相信希望!
他們疑問,他們喊,他們在心底痛苦的掙紮。
為什?為什要有戰爭?為什我的兒子隨軍出征至今還沒有消息傳來?為什?我們做錯了什?以至以我們要遭受這般的罪孽?
在無數個掙紮的日子,人性的光芒在他們身上漸漸消失,唯一支持他們活著的,隻有仇恨。
如果此時有人問地獄是什樣的,我想,應該就是這樣打吧。
於是,瘋狂了,爆發了!
起義,嘩變,無數的活著的人們通過暴力質問這個世界,而昔日那些坐在高堂上的人們此時卻驚恐的望著這一切。
他們惶恐,他們不安,他們恐懼,他們顫抖。
喊侍衛來殺了他們!
侍衛死了!
喊軍隊來平叛!
軍隊出征,至今未歸!
於是他們也絕望了。或者,連絕望也體會不到了。
戰爭後期,司幽帝國因為幹旱而爆發的暴亂為星洛王國迎來了巨大的轉機,這時,星洛聯合王國也在司幽帝國的突然襲擊中緩過神來,開始組織反擊。
“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呢?”
顧軒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是該阻截這些騎兵,還是靜待消息?
“傳令下去,省府展開戒備,所有人隨時準備戰鬥!”
與此刻雲行省省府議事廳的愁雲密布相比,宗堂也不見得半分安寧。
老神仆呆坐在幽暗的神堂。
“神仆,你信新神嗎?”
身後站著著火焰盔甲的戰士,那是今授業完畢的顧少飛的導師。
微弱的光線照耀不到他的睦子,他將自己整個陷入了黑暗之中。
幽暗的屋子隻有幾縷陽光傾下,粉塵在陽光下飛散,就如同此刻凝固的空氣一般。
“我信!”
簡單的言語,簡短的對話,卻讓這個精神矍鑠老人瞬間蒼老。
神還是那個神嗎?房間的雕像卻還是俯視著屋子,俯視著這片地。
在此刻,在老神仆的眼中,這一切的情景就像是情設一樣在崩塌,在掉落,留下一片灰暗,不見陽光。
“今晚上,你要去參加顧軒給他兒子舉辦的宴會,到時候,我叫你怎做,你就怎做。”
身後的人影在緩緩訴,跪拜的老人卻依舊在默默的祈禱。
他信神,他相信神會給人們解答迷惑,指向光明,但是,不是如今他身後這個人嘴的所謂新神。
“我,你來做,就這樣,明白嗎?”
身後的戰士一字一句的擊打在他的心上,伴隨著他的陣陣顫抖。
收劍向後走去,戰士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神堂中泛起陣陣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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