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遼遠的草場上,一個著杏紅衣裳的女子緩緩地走著。
長長的牧草沒過了她的小腿,一隻隱沒在牧草中的白色綿羊被她驚走,逃了開去,引得她笑聲連連。
日頭曬著她,也不甚暴烈,隻柔和地灑下一層金色的光輝,曬過的芒草揚起些碎末,輕飄飄浮在半空。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笑道:“常說不知天高地厚,原來天之高遠地之深厚,非立於天地之間不可知也。從前是真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一個年輕男子跟在她身後,一左一右各牽著一匹馬,也不答她的話,隻問道:“你果真再不騎馬了今日若不敢騎,日後隻怕更不敢騎了。”
杏紅衣裳的女子回頭道:“咱們走回去不行”
那男子歎道:“隻怕走到天黑才得回府。如今他們恐怕正四處找咱們呢。”
原來這林黛玉的馬受驚之後亂奔,水溶又急急追來,並未有人跟從。草場之大,不可辨馬兒行蹤方向。牧草又盛,順著馬蹄印子找恐怕也得找上半天。
隻聽黛玉低聲道:“要騎也不是不敢,隻是如何上馬呢”
因想起剛才下馬之時水溶攬了她的腰,不由臉上飛上紅暈。
水溶失笑,原來一路磨蹭不肯上馬,是這個緣故。因想逗她一回,又怕她臉皮薄,要生氣,便生生忍住了,道:“這個容易,你隻管踩著我的背上去就行了。”
黛玉聽了忙擺手道:“這怎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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