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水溶提起水清即將參選一事,想博北靜太妃心軟消氣,誰知太妃反氣道:“你既知大選在即,便該操心如何約束她這毛躁性子,反倒再三的縱容她,你說叫我如何放心讓她進去那明爭暗鬥之地”
水溶道:“是兒子的不是,倒沒有考慮周全,母親看在姑姑的麵兒上,就饒了清兒這一遭吧,況且還有個林姑娘在那兒陪著跪著呢。”
太妃道:“我原看這林丫頭嫻靜知禮,不知原來也是這般愛玩鬧的,正該趁機叫她也收收心。她雖不是咱們家的人,我替她祖母管管她也使得。況且也是她自己要跪著,可見她自己心也有愧。
說起來,你也是個該罰的,出了這大的事兒,隻想著如何瞞我。論理,你是做兄長的,該比她們兩個穩重,她們不知輕重,你也不知輕重不成在家如此放縱,朝堂之上多少性命攸關的事情都壓在你身上,你也這般恣情隨性不成我問你,昨兒騎馬出了事兒,為何還不好好呆著,還要跑到外頭去閑逛,失了大家子的風範不說,還要給我打架鬧事。
幸而不過是碰上個無賴紈,要是遇上個認得全人的,你叫清兒如何收場如今你不好好反省,倒還敢來勸。再勸連你一起跪著去。”
水溶聽見這話說得如此重,不好辯駁,也隻好退下。
黛玉原以為水溶走下來也要一起跪下,誰知他竟一轉身走了。
也不知跪了多久,黛玉隻覺地上涼得透骨,把膝蓋跪得沒了知覺,渾身酸疼,更兼又渴又餓,又不好叫人去拿吃食,隻好暗自忍耐,盼著太妃早些消氣。
又過一會兒,忽見水溶又回來了,一隻手托著個水晶玻璃荷葉樣子的大茶盤,麵壘得滿滿的各色細點,另一隻手拎了壺茶水,指間夾了兩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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