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力的家門也被一個人敲開了。
這人眉清目秀,穿著一件洗得泛白的黑袍,配著一把古樸長劍,笑吟吟地站在門外。
“你是誰?”汪大力問道。
“躲下雨,躲下雨……”黑衣少年著便擠進了屋。
屋內一片漆黑,黑衣少年道:“大力啊,不是我你,你這也太摳了吧,連油盞也不點?”
汪大力關上門,摸索著點亮油盞,他看著這個素不相識的少年,問道:“我們認識?”
黑衣少年毫不客氣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笑道:“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
“你是誰家的孩子的?”
黑衣少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夏掌櫃是不是沒付工錢給你?”
汪大力苦澀一笑:“街坊鄰居都知道了?”
“你兒子的病又惡化了?”
汪大力歎了口氣,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
黑衣少年從懷摸出了一個鼓囊囊的袋子,顛了顛,袋子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這陣聲音讓汪大力瞬間來了精神,他知道那袋子裝著的都是銀子!他相信自己不會聽錯。
“這有一百兩銀子,不僅能夠治好你兒子的病,還能讓你媳婦不用再去百花街做那見不得人的買賣,甚至盤下夏掌櫃那間酒樓都夠了,你想不想要?”
少年的聲音還沒外麵的雨聲大,但汪大力卻聽得無比清晰,他雙眼中亮起渴望的神采。
汪大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人有眼不識聖山,無論公子有何吩咐,在下絕無二話,一定為公子辦得妥妥當當!隻要能救我兒子一名,我汪大力這條命都是您的!”
“怎就跪上了呢……”黑衣少年擺了擺手道:“我也不要你賣命什的,我就想問你幾個問題。”
“公子請問,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福生酒樓兩年前的掌櫃不是夏掌櫃吧?”
汪大力點頭道:“對,兩年前福生酒樓的掌櫃是錢老頭。”
“而一年半以前,夏掌櫃在福生酒樓當過二?”
汪大力繼續點頭道:“確實有這回事。”
“聽夏掌櫃到福生酒樓當二的第二個月,錢老掌櫃就暴斃了?”黑衣少年嘴角含笑,意味深長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還聽,那夏掌櫃以前做過土匪?”
……
……
墨紅衣回宮向自己父皇請過安後,一直待在公主府。
她從“青青”那得知,她這一路不曾出手的原因原來是父皇下了命令。
墨紅衣正低頭沉思著父皇此舉的深意。
一名穿著黃色袍子的大胖子從大門走了進來。
這胖子的臉又大又圓,臉上還戴著一張金燦燦的麵具。
麵具下的雙眼擠成了一條縫,很像傳中眯眼微笑的佛陀。
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他的肚子,他那渾圓鼓脹的肚子連懷胎九月的孕婦都要自歎不如。
而他的手和腿簡直比一般人的腰還粗,他那兩隻雪白的手掌握起來差不多有普通人的頭那大。
這個胖子不僅胖,還特別的高,一丈高的大門,他都快頂到門梁了。
相信任何人在看到這個胖子的第一眼,都會發出一句由衷的感歎——怎能這胖、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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