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夏掌櫃一家均是滿臉的驚恐。
即使夏掌櫃也沒想到對方原來有著這樣的經曆,他以為那個男孩早已經死在了井。
楚刀看著夏掌櫃問道:“你知道我為什能找到你嗎?”
夏掌櫃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他搖著頭表示不知。
“那夜你們在井邊做著晚飯……你你夏家老三等做完了那一票,就金盆洗手,到皇城來開一家飯店,你還,你的拿手好菜便是水煮肉片!”
“那一夜,你做的也是水煮肉片,我在井聽到他們都在誇你的手藝。”
“但是你知道嗎,那夜那鍋的女孩,是我妹妹。”
夏與夏掌櫃的妻子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夏掌櫃。
夏掌櫃臉色煞白一片,全身顫抖著。
“你看,這並不是一個好笑的故事。”楚刀拔出永屠站了起來,他看著夏掌櫃道:“我知道她不是你殺的,但……她終究是被你放進鍋,我不能服自己原諒你,你能明白嗎?”
“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過來的嗎,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
夏掌櫃倉皇地點著頭。
“不,你不明白。”
楚刀走到夏身後,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男孩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楚刀看著夏掌櫃,遲疑了一下,然後將永屠捅進了夏的身體。
刀身透體而出,男孩掙紮了起來,楚刀死死地捂著他的頭,沒過一會夏便沒了動靜。
夏掌櫃目呲欲裂,喉嚨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楚刀拔出永屠,又走到夏掌櫃妻子身後,此刻她眼中的淚水仿佛今夜的大雨,怎也停不下來。
楚刀站在她身後,捂住她的眼,一刀捅進去了她的心田。
他的手還是那穩,刀還是那利,他的表情與先前如出一轍,沒有絲毫波動。
椅子劇烈地搖晃了幾下,女子的頭也垂了下來。
楚刀拔出刀,終於來到了夏掌櫃的身後。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發過一個誓,我發誓,我會殺光參與那夜屠殺的所有人。所以我不在乎違背先前的誓言,萬箭穿心又如何,不得好死又如何,我本就不是好人,我本就該不得好死……”
楚刀將永屠架在夏掌櫃的頸子上:“雖然我殺了你全家,我依然覺得你不會明白我的痛苦。”
楚刀將永屠橫向一拉,夏掌櫃的鮮血那間噴了出來,濺在一桌子的飯菜中,顯得特別的血腥。
夏掌櫃整個身體都繃直了,喉嚨間發出的聲響,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恨、憤怒與恐懼。
楚刀平靜地俯視著,直到他徹底死去。
楚刀提著永屠出了正屋。
雨還在下。
他蹲在屋簷下,借著雨水洗著手。
他洗了一遍又一遍,手都被他搓紅了,但他卻還在洗……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楚刀,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麵!你給我開門,不然我可要撞門了!”
楚刀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洗著手。
一聲轟鳴,院門處闖進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胖子。
墨紅衣打著傘,從這名胖子身後,走了出來,她看到蹲在屋簷下的楚刀,有些不悅道:“你是不是聾啦,怎不開門啊。”
楚刀沒有理她。
墨紅衣手拿著一把鋒芒畢露的刀,得意洋洋地道:“這把極品馗器,可比你那把破銅爛鐵好多了,你要不要。”
墨紅衣撐著傘提著刀走了過去,然後她看到了正屋一地的鮮血與死去的夏掌櫃一家人。
墨紅衣霍然舉刀指著楚刀,問道:“為什!”
楚刀甩了甩手上的雨水,站了起來,麵對著墨紅衣的質問,他平靜地道:“不為什。”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