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沫病的這段日子以來,花雪這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倒不是她為白沫擔憂,而是每見著慕容夜關心白沫,她的心便是又氣又恨。
她猶記得臨來西夏時與太後趙嫣兒的那次會麵,趙嫣兒在她耳邊清清楚楚表明了要殺白沫的決心,而她也甘願做趙嫣兒手的那把刀子。
隻是又不想後麵白沫會主動從水救她,花雪身入風塵那多年雖早已不是純良真的少女,但是救命的恩情之重她還是知道的。
那日聽得白沫服了毒眼見著就要撒手人寰了,她在心替白沫惋惜之餘倒也鬆了一口氣,隻是沒想到白沫肚的孩子擋了這一劫,現下又見著慕容夜對白沫的事越來越上心,她的殺心又一次開始搖擺。
要是殺了白沫,她也怕遭譴,若是不殺,每日看著慕容夜對白沫好,那心簡直比遭了譴還難受,正在猶豫之時,卻見曼過來相請了。
隻身來到白沫住的地方,卻隻能透過一道門縫向看去。
“姐姐叫妹妹來究竟何事?”花雪站在門前問著。
白沫本坐在那床邊發著楞,在聽見花雪的聲音之後她立即下床走到門邊,在將那門拉開一道縫後便見著外麵直身而立的花雪。
“花雪,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你先看看周圍可有旁人?”
花雪左右看了一圈,接著也放低音量道:“旁邊無人,姐姐可放心的了。”
白沫這才道:“你還記得我出事那晚你過來問我的話?”
“什話?”花雪作勢想了想,那話她當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她也知道如今那話可不是隨便能講的。
白沫知道花雪又在這裝傻充愣,隻直接道:“起來怕你不信,真正的白瑩瑩早在王府落水死了,我不過是一縷幽魂陰差陽錯之下借了白瑩瑩的身子。”
花雪錯愕的看著門內的白沫,雖她覺得事情不尋常,但是當親耳聽到這超乎常理的真相時,一時還是難以接受。
“姐姐莫不是在捉弄花雪?這樣的怪力亂神怕是三歲的娃娃都不信!”
“要是不信你那還多此一舉問我?”白沫衝著花雪冷喝一聲,這女人真是麻煩。氣了一會又道:“話是實話,你可以仔細想想這些日子我的言行舉止是不是與以往大相庭徑。我本不就是白瑩瑩,我也不是這朝代的人,我之所以留在這軀體隻是為了尋找回去的方法。”
“什方法?”花雪又好奇的問道。
白沫見花雪這時才有所鬆動,一時又忍不住反問道:“你不是不信?”
花雪將目光轉向一旁隨後訕訕的道:“姐姐若是還要捉弄花雪,那花雪就回去了。”
“別!”白沫又平心靜氣的道:“我找你來就是幫我這個忙,在這花園有一道門,而那道門的鑰匙在尉遲琳那,隻要你去尉遲琳那幫我將鑰匙偷來我便可以借那鑰匙回去了。”
花雪一頭霧水的問道:“花園的門?那花園除了假山花珍哪無故生了一道門來?姐姐莫不是真拿花雪開涮不成!”
道這時花雪已經微有怒意,這樣越越離譜的事情她自是不打算相信了。完她便準備離開這,卻又被白沫一聲叫住。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花園與我的那番話,你欠我一次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現在我就要你幫我做這件事情,做成了我便可以借著鑰匙離開這,以後白瑩瑩的身體便是一副屍體,再也沒有人和你爭奪慕容夜了。”
“當真?”花雪回過身半信半疑的看著門的白沫問著,雖此事聽上去有些荒唐,但是如果這做白沫真的能從眼前消失,那不管真假她都務必要試上一試。
“我沒什好騙你的,今是最後的機會,如果明回了寧便什都晚了。”
花雪愣愣的猶豫了一會,好半之後才道:“那好,我信你一次,你且告訴我那鑰匙是什樣的我去幫你偷來。”
“一塊黑色的龍形玉佩,此前慕容夜也佩戴過,後來才轉交給尉遲琳的,你應該知道是什樣的。”
花雪想了一會才想了起來,又道:“那我現在就去想辦法,希望你的都是真的。”
“那一切全都仰仗你了,尉遲琳那人心狠手辣你一定要心著點。”
如今有了花雪幫助,白沫心情一稍稍轉好了一些,對著花雪的態度也軟和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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