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飛雪腦子暈乎乎,心亂糟糟,壓根兒就沒聽羅淩在什。
一個待嫁閨中、含苞待放、冰清玉潔的妙齡女子,跟一個以前從未謀麵的少年有了如此親密的接觸,心頓時亂了,無所適從,不知所措,腦袋不懵才怪。
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子,遵循著“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傳統理念,剛剛發生的,不可避免地在她心中留下一記烙印,即便她反反複複地告慰自己,這個少年隻是個比她了六歲的大男孩,而且有“祛毒”這個正當緣由存在,卻還是被極大地“刺激”到了。
她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眼下顯然還沒有適應過來。
哪像羅淩,拍拍手、挪挪屁股就下了床,渾然不當一回事。
武飛雪的尷尬被麵紗遮掩,羅淩看不到,見她沒有絲毫的回應,身體卻在輕微的顫動,頓時奇怪了,“武大姐怎了?”
這次他加大了音量,武飛雪頓時茫然道:“哦……你、你剛才什?”
羅淩撇撇嘴,“我是問你剛才怎了,不會是毒發作了吧?”
武飛雪停頓了一下,緩緩道:“不是這一句,是前麵的那段話。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到別的事,走神了,能不能再一次。”
她此刻已經拋開雜念,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可不想在一個比自己六歲的大男孩跟前失態。
嘿嘿,原來這妮子剛才在害羞哇!
羅淩恍過味來,啞然失笑,便將剛才的那段話重複了一遍。
“你真的能祛除我體內的毒?”
武飛雪有些不敢相信,卻期待羅淩能再次給她一個肯定答複。
羅淩惦記父親,不想耽擱片刻,道:“我不想再重複剛才的話,速速按我的做。”
這家夥怎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病人?太拽了吧!
不單單是拽,還很現實、刻薄,這急著向父親談條件、索要好處!
居然跟這種人有過那種接觸,太恥辱了!
武飛雪暗自一陣吐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一點兒也不可愛,難怪劉婉兒那樣對他。
她自然是認為羅淩以祛毒來要挾父親,為自己謀取最大好處。
其實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就當是一次交易好了,各取所需,可她覺得羅淩太心急了,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難道就不能先替我祛毒?該你的好處跑得了?
也難怪她這看待羅淩,噬靈散不但讓她從部族驕跌落凡塵,還時刻威脅著她的生命。
擱誰誰急!
算了,不去計較這些了,他若真的祛除掉我體內的毒,給他一些好處也是應該的,然後一拍兩散,各不相欠!
“劉叔,麻煩你去請我爹過來,就羅公子在我麵前承諾,能祛除我體內的毒。”
武飛雪不滿地瞥了羅淩一眼,隔著牆壁,對房門外的劉長河道。
她被噬靈散吞噬了一身的元力,心力交瘁,不便走動。
“我這就去。”
一直守在房間外,心情忐忑的劉長河匆匆離去。
房間內,羅淩和武飛雪都不吭聲,很安靜,劉長河的腳步聲清晰地傳進來,還有隔壁大廳,那幾個煉藥師的竊竊私語,在此刻也變得隱約可聞。
武飛雪不話,是因為對羅淩有了很深的成見,羅淩不言聲,是在想著總首領答不答應派人進入陰風穀搭救父親,畢竟那太凶險了,九死一生。另外就是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父親該不會罹難了吧?
隻過去五六分鍾的樣子,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一步跨了進來,看了武飛雪一眼,徑直來到羅淩跟前,帶著急迫的語氣問道:“你真的能救我女兒?”
這位中年人自然是阿泰部總首領、武飛雪的父親武倉道,元泉境巔峰,在薩氓荒原稱得上拔尖,主宰一方。
“沒錯!”
羅淩點頭,一臉篤定,道:“但總首領大人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來人既然稱武飛雪為女兒,自然是阿泰部族的總首領武倉道。
在來阿泰部族的路上,他就聽劉長河起過這位總首領大人,向來霸氣,幾乎從不低頭,深受部眾敬畏和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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