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雲秋的示警晚了一丟丟。
齊霖也隻是晚了一丟丟就發現了射來的毒針,想躲時已經晚了。
羅淩跟齊霖隻不過隔了十多米遠,他全力一甩之下迸發出四千斤巨力,毒針瞬間加速,奇快無比,轉瞬即至。
齊霖大驚,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右側斜移了一步,堪堪躲過三根毒針,卻被另外兩根射了個正著。
針上的毒,羅淩融合了十多種毒素,非同可。
要是尋常解毒丹就能化解,他就不是藥神了!
這種烈性劇毒,築元境後期也很難壓製。
齊霖本就吸進去一些毒氣,又被毒針射中,瞬間毒發,仆倒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而這時候,班雲秋已經殺了過來。
羅淩故伎重演,甩手一刀。
班雲秋神色一變,往斜側暴躥。
然而,這次隻是虛晃一招,羅淩壓根兒就沒動用毒針。
緊跟著,羅淩再次甩出一刀。
班雲秋再躲。
還是沒有毒針射出。
“可惡賤民,本少活剝了你!”
感覺到吸入體內的微量毒素隱隱發作,又接連被羅淩戲耍,班雲秋氣怒交加,哇哇大叫,不顧一切地衝向羅淩。
築元境初期還沒到元力化形、長距離奔襲傷人的程度,隻能依靠體內元力優勢近身壓製對手。
“耍的就是你!”
羅淩冷冷看著快速逼近的班雲秋,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甩手一刀。
特地,又來這招!
這次,班雲秋沒有躲,也不知是豁出去了,還是覺得這又是羅淩的虛招。
但他判斷失誤。
這次,羅淩甩出了一根毒針,直接命中班雲秋。
班雲秋瞬間毒發,暴衝的身形慣性地躥出幾步,然後倒地。
“羅淩,你這個卑賤的爬蟲,竟然對本少用毒,卑鄙無恥!有種就給本少解毒,然後公平對決,你敢?”
班雲秋四肢抽搐,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一臉不甘,眼神惡毒,大吼大叫。
“真是腦殘的不輕,你一個築元境居然想跟我對決,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
羅淩走過去,鄙夷地看著班雲秋,一刀斬下他的首級。
前世,他既能化解下奇毒,也能煉製劇毒,不屑用毒,卻被別人暗中下了九頭冥王蛇毒,最終中了仁者聯盟和暗神殿的暗算,含恨隕落。這一世,他痛定思痛。
對君子自有君子之道,對付敵人和人就無需考究手段了。
隻要能殺死他們,用毒又何妨?
況且他現在還很弱,如果連命都不保,一切空談。
有句話得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以德報怨這種事,或許可以用在有良知的人身上,但若用來對待敵人和人,那就是愚不可及!
旋即,羅淩來到仍在地上抽搐的齊霖跟前。
“救、救我,隻要、隻要救我,我、我從此做你的追、追隨者……”
齊霖無力的看著羅淩,張口就求饒,一雙黯淡的眸子再也沒有往日的飛揚跋扈。
他見羅淩砍下班雲秋的人頭,心畏懼如潮,一點也不想死。
羅淩不為所動,淡淡道:“做我的狗也願意?”
齊霖的眸子泛起一絲亮光,急切道:“我、我願意!願意!”
平時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視人命為草芥的二世祖,在生死麵前,大都賤如狗。
不,連狗都不如!
羅淩笑了笑,“可惜你不配!”
“不不不!我爺爺是頂級煉藥師,在法班部族權勢滔,僅次於總首領,隻要你讓我做你的狗,好處多多,千萬別殺我,求求你,就讓我做你的狗吧,最聽話的狗!”
命懸一刻,齊霖話突然變得利索起來。
他此刻求生心切,六神無主,連“羅淩殺了班雲秋、跟法班部族已成水火”這一層都沒想到。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羅淩手起刀落,齊霖的腦袋和身體瞬間散夥。
殺人者,人殺之。
前世不知有多少二世祖犯在他手,他何曾手軟過?
然後,他從班雲秋和齊霖身上各搜出一個納物盒,打開看了看。
麵各有一株一階靈藥和幾張金票,以及一些雜物。
金票加起來足足三四百萬兩,在荒原稱得上是一筆大額財富了。
可惜他倆的角馬獸已經被毒死了,不然也能換來大把金子。
不得不,殺人掠財確實來錢快。
希望有更多的二世祖犯在我手,這樣也不急著煉藥賺錢了。
羅淩淡淡一笑,將兩隻納物盒揣進懷,打了個響指,招來角馬獸,跨了上去。
不知那兩人被逮住了沒有?
他突然想起此前被追殺的少年和少女,便騎著角馬獸循著踐踏痕跡追蹤過去。
他並不知道,兩百米開外的一處草叢中,隱藏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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