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廣元師兄在自己眼前消失,夏白露傷心欲絕,腦中止不住的想著他被萬箭穿心的場景,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愧疚、後悔與絕望一齊湧來,腦子昏昏沉沉,她哭得喘不上起來,直直暈倒在諸葛亮的肩頭。
感覺肩頭的人停止了哭泣與敲打,諸葛亮慢下馬來,查看白露的情況,隻見她緊閉雙眼,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木偶一般,臉上猶自掛著快結成冰的淚痕,胸前從右至左齊齊一道劍傷橫過,傷口有些發黑,諸葛亮心底一驚,這刀劍帶毒!
他慌忙將夏白露抱在胸前,用披風緊緊裹好,馭著綠耳在寒風中狂奔。
“丫頭,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快救人!”諸葛亮抱著夏白露直往孫翟孫醫長營帳跑,軍士們見軍士親自抱回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下意識向兩邊避散開,立時騰出了一條小道。
孫翟正在翻撿藥材,聽到喊聲探出頭來,見是諸葛軍師已近,打起簾子讓他進來,將夏白露放在麵的塌上。
隨後校尉、中郎將趕到,木頭樁子一般齊齊站了一屋子。
諸葛亮皺了皺眉,“你們都出去。”
孫翟剛要動手撕開夏白露的衣服,諸葛亮趕忙上前,親手將夏白露的衣服褪了褪,向孫翟道,“孫醫長,此事莫要說出去。”
孫翟一見,心中有數,“軍師放心”隨後四平八穩的施針先護住夏白露的心脈,接著熟練的檢查傷口,見刀傷烏黑,連病人嘴唇都有些發紫,趕忙將毒血擠出。
從刀傷處擠血,疼痛可想而知,偏生這樣,夏白露還是沒醒過來,諸葛亮皺著眉頭,探了探鼻息,氣息淺淺,諸葛亮的心瞬間揪起來。
“我可以將毒血吸出來”諸葛亮實在不忍看切口處被蹂躪出血。
孫醫長搖頭,“誰告訴你毒血可以用吸的?這樣做隻會讓你更加危險!”
諸葛亮隻好作罷,立在一旁焦急等候。
“孫醫長”,諸葛亮待孫翟處理完畢後攔下他,“我師妹的傷如何了?”
孫翟用白布擦著手上的血跡,“刀傷雖是尋常刀傷,但刃上帶毒,索性不是什少見的毒藥,軍中就有解藥,軍師且放寬心,行醫及時,龐姑娘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了,隻要人能醒過來,就沒有大礙了。”
諸葛亮依舊眉頭不展,“依孫醫長所見,大概要多久能醒過來?”
“這就要看龐姑娘的體質了,她身帶舊傷,痊愈不久就發生這樣的事,實在難說。”孫翟搖了搖頭。
諸葛亮目光落在塌上夏白露蒼白的麵孔上,心不在焉同孫翟道了謝。
孫翟見狀猜也猜出來這龐姑娘多半就是眼前這位軍師的心上人,這種場景實在不好讓他一個半老頭子在這杵著,他趕忙口稱自己去開藥方命人熬了藥送來,掀開帳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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