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想楠從沒想過自己還會踏入這間房子。燈滅著,應該沒人。
她想過要不要先給江逐年打個電話,後來也不知怎鬼使神差用鑰匙轉了一下,竟然開了。
江逐年沒有換鎖啊。
輕輕按下客廳的燈,有關另一個女人的氣息都不見了。她隻是聽宋惜悅提起過,江逐年和白雅分手了。
那些惡俗的軟裝潢早已不見,就連院子惹人煩躁的狗都送走了。
擺在客廳一角的櫃子上,供了一桌的果品和香爐。
沒有照片和挽聯,但蘇想楠明白,那大概是江逐年的一點懺意之心吧。
一周過去了,蘇想楠的外傷基本沒了大礙,但出國度假的計劃隻能暫時擱置了。其實她那會兒離開主要還是想回避雲商,如今彼此都包容得那清晰——
肚子的寶寶稍微開始有胎動了,偶爾咕嚕嚕,偶爾悉悉索索。孕育著生命的每一天,奇妙又充滿危險。但蘇想楠覺得,這大概是自己這些年最快樂的時光了。
唯一還有些無法放下的糾結是——
蘇想楠今天回來這是為了找東西的。
當初離開家的時候,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是被江逐年提前打包扔出來的。
她在臥室床底下還有個紅箱子,麵裝了不能說的秘密。
但她今天決定把這些秘密翻出來,可不是為了懷舊的。
昨天雲商過來跟她說,按照她的要求,這幾日他托人去江城A大走訪了一下。
關於五年多前徐小優出事前的一些細節,有了更深一層的線索。
所以蘇想楠想把那些來往的通信再翻出來,她覺得,那麵肯定還有被自己忽略的一些東西。
【想楠姐,逐年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我真覺得自己像得神經病了一樣,整天就隻是想他想他。話說,他快過生日了,你說我送他什禮物比較好呢?
手表,皮帶,還是錢夾?反正男生用的東西也就這幾種。可是逐年家很有錢唉,我看到他用的東西,都是我叫不出的品牌。我怕我買的便宜貨,他不喜歡呢。】
【想楠姐,我看中一塊手表,CK的。你真的不用給我寄錢了,兩三千塊還好,我正好期末考完接了個兼職,學妹介紹的。人家說按天計算薪水,做得好還有提成呢!天越來越冷了,你要注意身體。我們老家有種偏方,說心髒不好的人可以多用那種草藥泡的水擦身按摩,我叫我媽寄給你好?】
【想楠姐,你說人有兩個腎髒,為什就隻有一個心髒呢?要是能多一個,我就把我的捐給你。你知不知道,一個月都沒收到你的來信,我真的害怕死了。想打電話又很猶豫,真的很怕是你家人接起來,然後告訴我你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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