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兒木木的站起身來,強撐著最後一絲勇氣,她道:“不用了,要去哪,我會自己去。”
完,她筆直的朝門外走去,她將背脊挺得很直,很直。
她知道,從現在開始,她徹底的失去了這個男人。可在他麵前,她還想要保留自己的最後一絲自尊。
……
龔澤明站在大廳,偌大的龔家,此時空蕩蕩的。
大門四開著,涼風呼呼的吹進來,讓他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終於,都走了,龔家大宅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看了看樓上的方向,方才傭人過來匯報,龔老爺子已經休息了。
他知道爺爺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而自己,也同樣需要時間。
讓傭人都下去休息了,他走到大門口,回頭看看這一座奢華的宅子,此刻卻隻覺得孤寂。
生在豪門世家,或許從出生,就注定了要承受孤獨。
最親近的親人不可信,曾經的戀人變就變,而偌大的家業,帶給他更多的,不是身為世家子弟的榮耀,而是數不清的責任。
他回過頭,突然看見,在那條通向這座宅院的長路上,有一輛出租車朝這邊駛來。
到了大門口,車子停了,而從麵奔出一個依雲的人兒來,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很是單薄。
龔澤明還在驚訝中,女人就已經朝著他狂奔而來。
他趕緊的迎過來,“依雲,你…”
女人卻是撲進他的懷,頓時,心好似一下被填滿。
夕陽不寂寞,是因為,相擁的人,人影有相疊。
樊依雲鑽進他懷,抱著他的腰緊緊的。
龔澤明反手將她抱緊,夜晚的涼風徐徐吹來,女人的身上涼涼的。
見她情緒好似不對,他道:“依雲,怎了?怎突然跑來了?”
樊依雲仰著頭看他,他臉上的於傷應該是緊急處理過,並沒有傷得太難看。
但她看著那塊並不太明顯的青色,依然覺得心疼,“你的臉還疼嗎?”
龔澤明愣了愣,隨即笑開,原來她是在擔心自己。
“早就不疼了。”他著,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批在她身上。
嬌的她幾乎全部被包裹住,龔澤明又給拉攏了些,看著她通紅的鼻子和白皙的臉頰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他故意板起臉來。
“怎穿這少就出來了?”而且看她這樣,肯定是匆忙跑出來的,連病號服都沒換。
“有什事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你的傷都還沒好,凍感冒了怎辦?”
著,見她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望著自己,心一軟,不禁放低了語氣,點了點她紅彤彤的鼻子,道:“你要是再生病了,嶽父大人不把你嫁給我,我怎辦?”
見他一臉正經的表情,樊依雲噗嗤一聲笑了,“不嫁就不嫁唄。”
龔澤明故意沉了沉臉色,牽著她往麵走,“那可不行,這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五指山。”
“哈哈,你又不是如來佛。”
龔澤明伸手將她攬住,唇角一勾,“我是不是如來佛,你都逃不掉。”
家還有傭人在呢,樊依雲臉頰一紅,將他推開些,“哎呀,你正經點。”
龔澤明反而不放手,眉梢一挑,“我抱自己老婆,有什不正經的。”
家的傭人很識趣,紛紛的退下各忙各的去了。
龔澤明拉著她坐下,將她的雙手捧在掌心,來回摩挲著,她這雙手才算有了點溫度。
他又用雙手捧起她冰涼的臉頰,“以後不許這樣跑出來了,聽見沒?”
樊依雲吐吐舌頭,“知道啦,你好囉嗦呀。”
見她一副嫌棄的模樣,龔澤明真是好氣又好笑,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
“你還沒,這著急跑出來,是有什事?”著,他突然想到什,“是不是跟大哥和秦姨有關?”
樊依雲看著他,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複雜,遲疑兩秒,她還是開口道:“澤明,我都知道了。”
龔澤明麵露疑惑,“知道?”
樊依雲:“嗯,大哥都已經告訴我了,這次偷拍我並且發到網上的,其實是…”
她話未完,便看見龔澤明的神色一僵,他的眼浮現出擔憂害怕,幾乎是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依雲,你…”
樊依雲趕緊搖頭,“我不怪你。”
龔澤明明顯驚訝了下,半張著嘴,驚詫的看著她,半晌沒出話來,大腦卻是百轉千回。
樊依雲看著這樣的他,眼閃過一抹心疼,“澤明,真的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多。”
龔澤明聽著她的話,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以前是我太任性,太自私了,我從來隻想到自己多委龔多難過,可我從來沒想過,你夾在其中其實更難做。”
“我享受著你的照顧,你的庇護,久而久之,我把這種庇護當成了理所當然。”
“可我卻忽略了,對我好並不是你的義務。”
樊依雲看著他,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自責和對龔澤明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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