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勞改營區一間麵包儲藏室臨時設置的辦公室的桌子上,擺著一本營區戰俘的花名冊。
第十戰俘勞改營內兩千八百多名戰俘的名字全在上麵。每個名字後都有戰俘的性別,所屬部隊,軍銜,身高,體重,是否有傷殘等基本情況。
在我對著花名冊沉思的時候,娜塔莉沙正領著十幾個人用鍋爐燒熱水。
在營區中央的澡堂內,能夠容納七八十人的澡池中冒著蒸騰的熱汽。
“瓦西政委,戰俘們下工了。”天黑透的時候,謝洛夫跑進來說。
“嗯,讓那些領隊隊長們過來。”我說。
“是。”謝洛夫中尉似乎也從我冷峻的臉上看出了沉重。他輕聲回答一聲跑了出去。
一會兒功夫,四五十個領隊都聚集在我的麵前。????我逐一審視著這些日本戰俘。雖然嚴冬已經過去,但他們還都穿著被岩石刮碰磨損得破破爛爛的棉衣。腳上的鞋子穿得變形,手和臉上不同程度的長著凍瘡。由於臨海空氣潮濕,再加上汗水的浸漬,他們領口上都結著鹽花,不時有吃得溜圓的虱子順著肮髒的頭發上爬上爬下。
這些領隊或是服從改造,表現出色,或是在戰俘中有極高的威望,手下都管理著五六十個戰俘。
他們都這個樣子,可以想象普通戰俘會是什樣。
但就是這些吃著隻能維持生存的食物,見到沾滿泥土的甜菜皮都要啃兩口的人,卻每天要在蘇聯看守的嚴密監管下,在礦場上工作八到十個小時。
將蘇聯工業建設所急需的礦產成百噸的開采出來,裝上火車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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