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安帶她去了一個廢棄的茅草屋,把她放到稻草堆上,喂她喝水,“一命抵一命,你的恩情我還了。”
穆雅清舔舔唇,“可是那一隊弱雞,我自己也打得過。”西域大將被斬殺後,餘下的不過是些草包,若不是她重病,根本輪不到他們抓她領賞。
程乾安嗤笑一聲,“那要是你無恙的時候。”
“你不會是要丟下我吧?”她瞧了瞧麵前人的神色,“我一個弱女子,還生著病,你要丟下我就等於間接殺了我。”
……
程乾安沉默不語,出了屋子。
穆雅清看著他離開,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前,把他留下的水一飲而盡,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盡早和自己的人匯合,她還有父親要救。
她整了整衣服,以手為梳理了理發絲,打量著屋內,有一些打獵用的道具,應該是村夫歇腳的地方。她又觀測一下屋外的景物,估摸著山腳會有人家,拿了一把大刀,獨自下山。
下山的路坑坑窪窪,穆雅清極力穩住搖晃的身子,瞅著遠處田間似乎有個放牛的老漢,心中添了幾分急切。
山色空蒙,水田的老漢擦了把汗,看著將要下雨的氣,準備收工回家。
“老哥……”老漢隱約聽著有人喊自己,左右四顧,隻看見野草叢中有個黑點在動,他牽著
水牛上前查看,一個喘著粗氣的姑娘拽住他的衣角,“老哥,我隨我夫君上山撿柴,不心迷路了,能不能討口水喝討口糧吃。”
“啊啊,姑娘,可以可以。”老漢瞧著落魄的穆雅清,讓她坐到水牛上,“你別怕,俺這牛可聽話了,不踢人。”
“謝謝老哥。”穆雅清在老漢的幫助下騎上水牛。
老漢牽著牛的韁繩,往家趕。
老漢家離水田不遠,沒多久就到了,看著麵前簡陋的木屋,老漢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家窮,也沒什好東西,姑娘進去歇個腳,我喊我家婆娘弄點吃的。”
兩個人進到屋內,屋內冷冷清清,老漢到灶台倒了杯茶水給她,“你先喝口水,我出門去找她。”
穆雅清喝完水,無聊地觀察屋內的擺設,簡簡單單。腹隱隱有些作痛,仿佛被點著一般,一路灼燒到全身,該死,她憤怒地將茶杯扔在地上,向外跑去。
“姑娘,別急著走,就在這住下吧。”老漢帶了個傻子過來,“兒,爹給你找的媳婦,喜歡嗎?”
“喜歡……喜歡!”
穆雅清看著留著鼻涕和口水的傻子,渾身上下還沾滿了泥,心中一陣惡寒。
“我兒別急,爹給你盛飯吃,吃好飯你們就洞房。”
傻子開心地直點頭,“爹……好……吃……吃飯飯……”
穆雅清被老漢捆在炕上,她看著用餐的兩個人,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身上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尖,不想就這樣失去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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