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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前最後一個周末，石頭約沈追跟陳蒔一起吃飯。

    仨人約在老街見麵。

    老街的邊上就是北運河，河的兩岸開滿了大大小小的商鋪，一到夜晚流光溢彩很是熱鬧。

    這屬於老城區，規劃比較落後，路的兩邊停滿了車，隻留下了一條勉強能供兩輛車並排前行的通道，稍微遇上一個技術不好的司機就能堵上大半天。

    “老仕魚頭”在林立的各色招牌很不起眼。老板脾氣很大，沈追跟石頭經常來這吃飯，算是老板的熟客。

    “喲，大檢察官好久不見！整天不見個人影，忙人呀。”沈追剛走進小館子石頭就站起來招呼。沈追抬眼一看，陳蒔也到了。

    “這破地方不好進，挪了半天。”沈追撇撇嘴，低聲道，“瞎喊什，不知道有‘八項規定’阿。”

    “你快得了吧。”石頭拿起菜單，“你又不幹反貪，怎也這草木皆兵了。”

    “低調一點總是好的。”陳蒔打著圓場，“魚頭泡餅、炸青蝦、宮保三鮮……再來一打啤酒。”

    “沒想到這個小館生意還挺好。”陳蒔打量著不足70平米的小飯廳。

    “你別看這小，這的魚頭特別好吃，從白天開門到晚上打烊人流不斷，還有人專門開車從很遠的地方來吃呢。我跟沈追大學的時候就老來這。”石頭嘖嘖嘴，“明天不值班，快過年了別喝啤酒了，來點帶勁的。”

    “你們隨意，我不喝。”沈追道，“開車來的。”

    “陳蒔你看他這人，是不是特沒勁。”石頭一臉鄙視，“別來這套，一會叫代駕。”

    不一會老板就把酒菜上齊了，石頭是個急性子第一個舉杯：“忙忙碌碌一年，平常一打電話就是案子，也沒什時間正式聚聚，今天敬哥幾個一杯。祝大檢察官早點找個媳婦回來，陳大隊長早點抱個大胖小子。”

    “好好好，借你吉言。”陳蒔哈哈大笑，“你還說沈追，你什時候有女朋友呀。”

    “不是哥吹，就咱這長相、咱這身高、咱這條件，哥出去就找一個……”石頭拍著胸脯，吹著牛逼。

    “叮——”話音未落手機就響了。

    「喂，燕子，怎了？我跟同事吃飯呢。」

    「什？你別著急慢慢說。」

    「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好好別著急，我保證馬上到，馬上。」

    石頭平時就是個逗比，難得這低聲下氣，沈追跟陳蒔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這頭撂下電話，石頭不好意思說：“女朋友，新交的。”

    “喲~”陳蒔揶揄道，“還向組織瞞報個人情況。”

    “她跟朋友去逛街包讓人掏了，讓我去接她呢。”石頭道。

    “警察的家屬也敢偷，膽子不小呀。”陳蒔嘲笑他，“沒事，去吧。把弟妹接來給我們看看。”

    “哎，八字沒一撇呢，別瞎說啊。”石頭一邊往門口去一邊回應道。

    沈追插著手，站起身來送他：“去吧，剛不是下了軍令狀說馬上就到嗎。”沈追學著石頭打電話的語氣，把剛才石頭低聲下氣、毫無立場的慫樣學的惟妙惟肖。

    石頭難得的沒有回嘴，穿上衣服匆匆走了。

    沈追跟陳蒔接著喝酒聊著上一次沒有抓到的風月和他表哥。

    不一會陳蒔手機也響了。

    “這飯是吃不消停了，一起去石頭那邊看看吧。”陳蒔衝沈追攤開雙手。

    “怎了？”沈追道。

    “他找我問反扒組的消息，春節期間反扒是最忙的，我上哪給他找人去。”陳蒔笑道，“我看還是自己個找吧。”

    “行，反正閑的很。”沈追掏出錢包，“老板，結賬。”

    “微信支付有活動。”老板看了看一桌子剩菜有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