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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猜測。”沈追想了一下,說道,“凶手由於某種原因要殺死莫彩琴,他化妝潛入醫院,躲開了攝像頭。而後他敲開了莫彩霞的房間,莫彩霞認識來人,於是請那人進來說話。”
“兩個人聊了一會,凶手突然暴起控製住了莫彩霞,這樣勒著脖子,頸部和口鼻附近的拘束傷就能證明剛才的推論。然後凶手一手舉刀一手控製莫彩霞,往胸口捅了兩刀。”說著,沈追從後麵摟過陳蒔的脖子,而後假裝朝胸前快速捅了兩下。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縱火案被害人一家的親友,而是與莫彩霞相識?”陳蒔眉頭微蹙。
“可能性之一。”沈追輕輕地點點頭。
“至於那條死亡訊息。”沈追輕撫下頜,若有所思,“你把紙條從她手拿出來的時候,她是緊緊抓住的嗎?”
“是呀,廢了好大力氣才摳出來的。”陳蒔點點頭,回憶道,“根據法醫推測的死亡時間是那天晚上八點到九點。生物死後一般大約經過1-3小時,肌肉輕度收縮,關節不能曲屈,開始出現屍僵。經過12-16小時,屍僵遍及全身。你們去的時候屍僵已經形成,正是大屍僵形成的時候。那紙條肯定是一開始就抓在她手的。”
“如果莫彩霞與凶手相識,那臨死前留下死亡訊息可能性就非常高。”沈追道,“先從莫彩霞身邊的人開始找起吧。”
“行,我看可以。至於那句話的意思,我看先放放吧。”陳蒔應道。
「東風吹雨過,春生江上幾。」
飽含詩意的兩個短句,莫彩霞想表達什呢?
難道是凶手的名字出現在詩中?
莫彩霞生前嗜賭如命,為了籌措賭資不惜放火燒屋,她留下的信息會不會與賭博有關呢?
送走陳蒔,沈追麵對著謎題一般的詩句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莫彩霞是藍江小區縱火案的元凶,無論是證據還是口供,關於這一點都毋庸置疑。
而審判前夕,竟然有人甘願冒著巨大風險前來刺殺一個極有可能被判處極刑的人。這說明什?
網上傳言分析,殺人者是為民除害。
但是作為公訴方,沈追很明白,以目前的證據來看,莫彩霞辯護一方為她提出的三條減刑理由被合議庭采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莫彩霞的死刑幾乎不可能逃掉。
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走,一審二審加上複核,用盡所有的拖延手段,對於這樣一個證據清楚、證明充分的案件幾個月之內絕對能順利結案。
而殺人者,卻連這樣的時間都等不及了,說明那個人十分迫切需要莫的死亡。
屍檢中,沒有虐殺現象,殺人者手段十分利落,幾乎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仇殺的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
難道是,有人想讓她閉嘴?
滅口?
想到這沈追自己也愣了一下,沈追對於賭博知之甚少,實在想不出會是什樣的理由讓對方非得殺人不可。賭博雖然違法,但也不是掉腦袋的活計呀。
emmm……看來自己還是需要找那個家夥幫忙。一想到alex,沈追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了兩下,上次帶她回去過年的陰影還沒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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