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艾琳根本不停這些話,她沒有絲毫猶豫就拿出自己的:“那正好,我今就買了飛機票去法國找人。”
白懿當場愣住了,他一句話也不出來。艾琳仿佛能感覺到白懿的情緒變化,她轉過頭來對他:“這樣,你要不就跟著我一起去,要不我們就分手吧,因為我可能會呆在那很長時間,我不想耽誤你。”
“怎又是分手?!”白懿都快哭了,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不是,找人這事兒你就交給人老公不就得了?再了你閨蜜又不是傻子,出門在外她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啊?”
剛完,艾琳一陣眼刀刺過來,白懿及時住嘴。
就當兩人互相對視這傳遞自己的感情的時候,季晨旭低下頭去看手機。上麵已經有好幾通未接電話了,再加上三封短信。季晨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先點開短信來看,剛剛看了幾眼,他的臉色煞白。
“哥,你怎還沒有到?媽被推進去已經一個時了還不見出來!”
“為什不接電話?!媽想見你一麵!醫生她是心髒衰竭,求求你了你快來啊!”
“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敵人!”
季晨旭來不及多想,他轉身邁開腿就朝著外麵跑,全然不理會艾琳在後麵的叫喊聲:“你去哪兒啊你!!”
在路上,季晨旭把車子開得飛快,連著闖了好幾個紅綠燈。都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季晨旭現在多希望自己是個女人,可以大聲地哭出來發泄出來。或者希望自己能夠懦弱一點。
為什會這累呢?季晨旭恨不能把自己打死,他恨自己先是失去了父親,後來又丟了心愛的女人,現在又失去母親,和弟弟也決裂了……做人就是這失敗,季晨旭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失敗者。
他什都沒有了,什都沒有了!季晨旭幾乎快要崩潰了,他憤怒地握緊拳頭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不心碰到了方向盤上的喇叭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引來了周圍的司機和行人紛紛怒罵。
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在病房麵看到了還沒有被送進醫院太平間麵的母親。季晨旭在看到母親遺體的那一瞬間,情緒崩潰,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流浪者一樣,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父親去世的時候,他沒有掉下來一滴眼淚,那是因為他在強忍著悲痛,想著父親去世以後他要做所有人的依靠,所以他不能倒下,也不能有一絲的鬆懈。
但是現在呢?已經沒有人需要他了,所以,季晨旭終於可以不堅強了。他哭得滿臉都是淚痕,任誰也不會相信,性格一向是那堅韌的季晨旭,居然也有哭到昏黑地的時候。
一個男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了成為所有人的靠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直到某一,當他一直在保護的某些東西全部消失,他就會變成一個孤兒。一個可憐的孤兒,他既成不了別人的靠山,甚至連自己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你們為什都走了呢?為什要拋下我?
季晨旭就像是一個孤兒一樣,他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這時候,他的身邊出現一雙皮鞋。剛剛去樓下為母親辦理了死亡證明的季少華站在哥哥身邊,他就這樣冷漠地看著他哭。
良久,季少華勾了勾唇角,冷笑著:“你不要想著有一我會原諒你。因為從今往後,隻要一見到你,就會想起媽在最後一刻等你等到絕望時候的樣子。”
……
三年後。
在愈發繁華的城市佇立著座座大廈圍成了一個商業區。這個城市,也愈發不似從前的樣子了。
季晨旭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外麵的一切一切變化。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漸漸渙散,不知道在想念著什。良久,秘書進門送咖啡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了總裁用低沉的聲音了一句:“如果她回來,會不會找不到我……”
他的身影在夕陽下更加顯得落寞。此時的季晨旭卸下了盔甲,終於露出了他被傷得鮮血淋漓體無完膚的一麵。
“如果她回來,會不會找不到我……”
這時候,身後的秘書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季晨旭的思緒:“季總,明我們旗下的公司將要和法國著名作家簽約,這次會議很重要,您考慮一下要不要親自前往。”
季晨旭靜靜地聽完,轉過身來,他眼眸漆黑開口聲音清冷冷的:“法國?”
秘書翻開手麵的文件,詳細解釋:“paris,她來自法國的一個不知名的鎮。祖籍在華,從是孤兒直到兩周歲被一對法國夫妻收養……”
“好了,我知道了。”季晨旭打斷她:“我明會過去的。”
打發走了秘書之後,季晨旭接到了白懿的電話。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明他還要參加白懿和艾琳的婚禮,根本沒時間去那個簽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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