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勵的嘴抿成一條線,看向花傾落,道:“花傾落,你趕緊回去把夜明珠處理了。”又看向張玄,道:“張玄,把你爹叫來,我好好給他算算賬。”
張玄早已料到楊勵會這吩咐,抬頭看向楊勵,剛露出懇切的神色,楊勵便又打斷了他。
楊勵的神情十分難看,道:“張玄,你還要給你爹求情?張墨那老匹夫膽兒是越發的肥了,我的人他都敢動了現在!”說著,便又想起懷疑張墨給溫子然下毒的事情,楊勵的臉色簡直比鍋底還要黑。
張玄低下頭,跪在地上沒動,顯然是在猶豫躊躇著。
花傾落撇了眼張玄,心下暗歎,這張玄的性子還是那優柔寡斷。
楊勵同樣是拿張玄沒有辦法,其實,要不是看在張墨是張玄的生父,就溫子然中毒的事情來講,楊勵也不需要一定要拿著證據才動手。
溫子然在楊勵心目中的地位無需質疑,要是楊勵懷疑的是別人,直接就把那人抓到天牢去好好審問,何必等到現在還沒動手。
而現在,楊勵在早些日子開始懷疑到張墨頭上,一天天的忍不住想要把張墨抓起來拷問一番,心早就是忍耐住了的。這會聽到張墨竟然還想禍害仁善堂的人,楊勵的耐性已經被耗盡了。
冷眼直視張玄,楊勵道:“張玄,這次,我是不會饒了你爹的,你無需求情。”
張玄沒想到楊勵的口氣竟是如此不容商量,抬頭看向楊勵,眸中全是難受。
楊勵看了眼一旁無風無波的花傾落,又對張玄道:“有件事情我沒告訴你,子然中毒了。”
張玄眸中飛起驚訝,脫口道:“是誰下的毒?!”
才問完,張玄心中一震,下意識地看看花傾落,又看看楊勵,不可置信地說:“是我爹?”
楊勵沉著眼眸:“沒有證據,但我懷疑,八九不離十。”
張玄瞪大眼睛:“可我爹......為什要毒害子然?”
楊勵歎氣:“張玄,你是武將,有的事情你想不透,但我希望你不要總是不會拐彎,凡事你還需得多想想前後。”
張玄不自覺咬緊了牙關,心中對張墨的責怪慢慢滋生。可是,他到底還是過不了張墨是自己父親的那一關,道:“皇上,我可以好好詢問我爹,我可以讓他交出解藥。”
楊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張玄,他已經放棄了和張玄說道理了,道:“沒用的,我知道你主動跟我講出夜明珠有毒的事情不僅是擔心飄飄他們的情況,也是希望能夠我饒過你爹,可是張玄,你爹跟你不一樣。”
張玄的心一點點往下沉,拳頭緊握,垂目不語。
這時,一直默默沒有開口的花傾落上前一步,道:“楊勵,此事先放一放吧,不要打草驚蛇,夜明珠我們並沒有用,都放在一邊塵封住,即使夜明珠有毒也不怕。”
張玄和楊勵略顯吃驚地看向花傾落。
楊勵道:“你知道夜明珠有毒?”
花傾落微微一笑:“不知道,可張墨送過來的東西,即使我們查不出可疑來,也是不會用的。這事,先放在一邊不談,等我們找到確鑿的證據再找張墨對峙。而且,我並不認為張墨會有解藥,而且,即使他有解藥,即使知道他送的夜明珠有毒,可他必既然敢送就已經想好了推脫責任的理由的。”
楊勵沉思。
張玄也沉思起來。
半晌,張玄道:“待我回家去,我在家中尋找一下看是否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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