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身死,張玄昏迷,此兩事可說是西宋大事。兩人都是西宋將軍,肩負的是西宋的國土安全和子民的安危。且不說張墨現在的軍權不多,單是張玄就足夠分量了。
宛兒立即去通知了張家,唐炎第一時間進宮稟報楊勵。
首先趕過來的是樂蓉,她恐慌的模樣自不用說了,全身無力,隻能由兩個丫鬟攙扶著進來。
一見到生死不明的張玄,樂蓉便嚎了起來。
此時,張玄的傷勢已經處理完畢,花傾落和柳飄飄坐在床前,溫子然站著。
聽到樂蓉的的嚎哭,尤是此時大家也是傷心難耐,但也著實是忍不住樂蓉。
花傾落道:“張夫人,張玄還沒死,你能不能先不要嚎?這不死也被你嚎死了。”
樂蓉聽到前麵的時候,傷心中還不忘憤怒,你就這想我夫君死嗎?好一個沒良心!
可聽到最後,樂蓉便立時住了嘴,她還真的怕會嚎死張玄。
樂蓉止住了哭,房間就是一片死寂。
然後,楊勵來了,滿臉焦急,當看到房中的情況時,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要是張玄沒救了,花傾落和柳飄飄哪能安靜等待?
瞧見楊勵沉穩的表情,花傾落不由暗讚,朝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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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仁善堂後院,亭子上。
花傾落和柳飄飄麵對麵坐著,四目相對,已經沉默好一會了。
花傾落首先打破沉默:“想說什?”
今天一大早,柳飄飄便欲言又止,忍到午後,花傾落終是拉著她來了亭子上。其實,花傾落也約摸能夠猜到柳飄飄想說什。
柳飄飄暗歎一聲,深深看著花傾落:“娘和淼淼的情況怎樣了?”
花傾落從曼陀島帶著解藥回來時,柳飄飄就想問了。可那時溫子然中毒,後來又弄出個張墨,再到張玄昏迷,後到張家巨變。柳飄飄是沒有心思再去兼顧別的事情。
如今,一切風波都過去了,柳飄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也是忍不住了。
花傾落緊緊握住她的手,道:“我上次回去的時候,娘並沒有不妥,淼淼也很好。”
柳飄飄道:“娘的心情可好轉了?”
花傾落沉吟道:“那次倉促,我......並沒有心思去細細觀察娘的情況。”
柳飄飄皺眉。
花傾落道:“但從我大體觀察上看,娘的情緒不錯。”
柳飄飄眼睛一亮。
花傾落不覺浮出柔和的笑,說:“淼淼慢慢長大,招人喜歡又聰明,你別看淼淼還這小,那眼睛都是靈氣,特聰明。”
柳飄飄也跟著柔和起來,抿嘴笑著,轉而又黯然了幾分。想起女兒,當娘的又怎不掛念?
花傾落瞧著她的臉,道:“飄飄,我們可以回去了。”
柳飄飄略顯訝然。回去?
花傾落道:“你知道嗎?隻要對著淼淼,娘都是眉開眼笑的。換而言之,淼淼是治愈娘的法寶,我看得出來,娘現在已經從爹的死中走了出來。我上次回去,娘都沒心思去多留意我一下,你知道嗎?從前每當我在,娘眼就隻有我一個人。”
語氣中,竟有點酸溜溜的味兒。
柳飄飄的眼睛緩緩睜大,閃著光。
半晌,柳飄飄低低開口:“我怕回去被娘看見我,又惹出她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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