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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我恐怕是不行了。”方圓一副有出氣沒進氣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了一般。
“師父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去找師姐她們。”公西冰香這下是真有些慌了,忙放下手中的食盒,欲奪門而去。
“香兒!”方圓急忙叫住她道:“來不及了,為師還有幾句臨終遺言,希望你能幫我傳達下去,否則為師死……死不……瞑目……”方圓的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仿佛真得隨時都可能斷氣一般。
“師父!”公西冰香急呼一聲,撲到方圓身前,一雙美麗的鳳眼已滿是淚光,此時的她早已把剛才的防備拋之腦後。
“香兒……別哭……咳…咳咳…”方圓努力吐出了幾個字,又被咳聲打斷。
“師父!”公西冰香急忙輕撫著老者胸口,焦急地喊著。
“香兒,為師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你剛入門時,穿著一件大紅的鬥篷,紮著兩根辮子,那雙大眼睛總是撲閃撲閃的,那樣子當真可愛至極,為師對不起你啊,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方圓如同回光返照般,話再次清晰起來。
“師父……你別了,你會沒事的,我馬上去找師姐她們過來。”公西冰香哽咽著道,此時的她不由覺得,那個平時嚴厲到可怕的師父似乎也沒有那壞。
“香兒,為師死後,這擎宮朝廷肯定是要收回去的,可惜為師平日也沒積攢下什錢財,否則還可以給你們分分,唉……“方圓長歎一聲,接著道:”好在你們師姐妹都是名門望族出身,想來這衣食也是不缺的,為師走後,你們就各自回家去吧,如果有什難處就去找東廠的德子,想來他會念著為師的舊情,對你們幫扶一二。“
“師父……”
“至於為師的畢生所學,就傳給你好了……”
“不師父!徒兒資質愚鈍,會給師父您丟臉的,您……您還是傳給師姐她們吧。”
“傻孩子,你哪愚鈍了?你要相信為師的眼光,你將來必能把為師的武學發揚光大,隻是為師已經沒有時間手把手教你了,但好在為以防萬一,我前些年已經把畢生所學整理成冊,就放在……咳咳……咳……”著方圓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師父,你怎了?”
“咳咳咳……”
“師父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公西冰香撲在方圓身上,嗷嗷大哭起來。
“咳咳咳……香兒……胸口……”
“什?師父你什?”
“胸口……拔……掉……還能……再活……一會兒……”完,方圓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直至呼吸都停了下來。
“師父!”公西冰香見狀,急忙在方圓身上摸索著,隨後隻聽“噗噗噗”幾聲,她就把方圓身上的喪門釘都拔了出來。
拔完後急忙問道:“師父你感覺好點了沒?”
回應她的卻是方圓緊閉的雙眼和已然停止的呼吸。
“師父?!”
“師父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師姐她們,你可千萬別死啊。”著公西冰香就展開輕功奪門而去。
“嘶~”公西冰香前腳剛走,後腳暗室內就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吸氣聲。
方圓猛得睜開雙眼,依照記憶的行功路線,停滯的真氣瞬間湧出氣海遊走全身,然後便左右手同時伸出,抓住了兩邊銬在手腕上的鐵鏈,氣運雙臂,猛地發力。
“啊!”一聲輕呼之後,手臂粗的鐵鏈生生被他扯斷,隨即暗室內又傳來數聲鐵鏈斷裂的聲音,同時還有方圓的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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