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睡覺

    這一那。

    歐陽泉的腦海中閃過戰樂師的考核標準。

    戰樂師分為輔戰樂師與狂戰樂師，狂戰樂師操控的是地能量，呼風喚雨，樂意化形，這些顯然不可能實現了。那，他要申請的輔戰樂師。

    輔戰樂師分為三級，初級怡情，用來解除軍隊的疲乏狀態，鼓舞士氣；中級移情，用來轉移傷兵敗軍的負麵情緒，恢複戰鬥力。

    高級逆情，令悲者樂之，輕者重之，狂者靜之，驕者慎之，配合行軍打仗的需求。

    這些確實有具體的考核標準，是可以實現的。

    可是……

    歐陽泉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坐在台側的柳丞相與國王周齊光。柳丞相搖搖頭，示意不允許。而周齊光則把頭轉向一邊，裝作沒看見。

    “非常抱歉，會試直考不提供戰樂師的考核……”

    “這也不行？”甘迪叫了起來，“輔戰樂師的考核標準是客觀的，請出不允許的理由，否則我們不能接受！”

    越國中年樂師胡誌，冷然道：“初級輔戰的考核標準是怡情，找一百名勞累的士兵，看誰讓恢複的人數多，誰就是勝者！”

    “這個方法好！”閻尋讚成道。

    歐陽泉連連搖頭，解釋道：“不，這是會試直考，不是戰樂師……”

    “是，這不是戰樂師考核，我們懂！”幽國公主祈然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歐陽泉的話，“可是，樂師考核也要決出三甲呀，我們不是要考戰樂師，而是用這種方法來排名。”

    “可是這不合規矩……”

    祈然上前幾步，對著台下的觀眾們高聲道：“你們想不想看決賽？”

    “想！”很多人高聲叫道。

    觀眾就是來看熱鬧的，越熱鬧越好，才不管什規矩不規矩。祈然長得漂亮又可人，大家更是樂意捧她的場。

    祈然高聲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們之中誰是最強樂師？”

    “想！”更多的人高聲喊道。

    祈然回過頭來，看向歐陽泉，攤了攤手：“這可是觀眾的呼聲，你看到了吧？”

    歐陽泉一臉無奈：“祈然姑娘，這是國樂部的比賽，觀眾沒有決定權。”

    “那我們就自行比賽，不依靠國樂部！有誰願意加入的，舉一下手？”祈然完，自己先舉起了手。

    甘迪舉起了手，閻尋舉起了手，雲祺舉起了手……台上十一名樂師全都舉起了手，包括歐陽雲。歐陽泉看著女兒，不由連連搖頭。

    “太好了！”祈然興奮地跳了一下，粉紅的臉上滿是得意，朝歐陽泉一揚下巴，轉身對著台下觀眾叫道：“你們願意看我們的決賽嗎？”

    “願意！”近萬名觀眾齊聲大叫。

    能公然對抗國樂部的規矩，對現場的觀眾們來，這也是一種快意；本來花大錢進來看比賽，卻並沒有欣賞到什壯觀的場景，觀眾們心都有些埋怨。

    此時大家一起喊，終於有了參與感，仿佛要把這場枯燥無味的樂考，變成了一場萬人大狂歡，何其快哉！

    “決賽！”

    “決賽！”

    “決賽！”

    每個人都高聲喊著，發泄著心中的情緒。萬人大喊，就像一陣陣狂潮，席卷過巨大的五音廣場，震動地，聲揚百。

    歐陽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求助的目光望向柳丞相。柳丞相霍然站了起來，怒道：“一群烏合之眾！隨他們鬧騰，咱們走人！”

    “不，”周齊光沉聲道，“讓他們決賽。”

    “什？！”柳丞相不敢置信地望著國王。

    周齊光站了起來，用指頭點著柳丞相的胸口，冷然道：“這個事，你已經搞砸了，還想公開違逆民意，失去民心嗎？哼，你安排決賽吧，後麵我來收場。”

    “是。”

    柳丞相低頭領命，走向舞台中央，擠出一絲微笑，朝觀眾席揮了揮手，待眾人安靜下來，這才輕咳一聲，高聲道：“既然眾望所歸，那我們就破例一次，馬上安排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