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伢默不作聲的趴在車窗口,透過玻璃看著飛馳而過的街景,晴朗的好氣卻反襯著她的壞心情。車子雖然有冷氣但卻很悶,弄得本來就不高興的羽伢真是愈發憋悶難受了。
長時間的沉默讓司機都覺得不自在了,跡部雙臂交織胸前,瞟了羽伢一眼,詢問道:“肩膀還疼?”
“不用你管。”羽伢冷冷的拋出這一句話。
跡部轉過身貼近羽伢,伸手湊過來,指尖剛碰到她的肩膀,就被無情的往後一甩手,把他的手給拍開了,羽伢憤然地道:“別碰我!”
奇怪的是,平時如果羽伢是這樣的態度,以跡部的性格早就吵起來了。可是這次,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將手收回來,默不作聲地也看向了窗外。這種情況羽伢還是第一次碰到,她有點不適應,更是從生悶氣轉為疑慮好奇了,這家夥給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一路的沉悶,似乎是在積蓄什,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羽伢感到一股涼意,令她有點害怕……
到達跡部家門口,兩人下了車,羽伢早就不再生氣了,反之代替的是莫名的焦慮不安,這種異樣的感覺她從未有過。
大門被緩緩打開,二人前後腳換了鞋子走了進去,跡部的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著下午茶的時光,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即刻站起來笑顏相迎,“喲,你們回來啦。”很自然地就出口了。
就在跡部母親的麵前,就在管家和眾仆人的麵前,某人冷靜的姿態瞬間不見了,他突然回過身來,麵對羽伢,向前跨了一大步,“咻!”的一下單手就把她扛到了肩上。
“哎?!”羽伢對此猝不及防,其他人也被這一幕給驚愣住了。
那一瞬間,跡部的母親看到兒子的表情,有怒氣似乎要噴湧而出,淩厲冷酷的目光就像是肉食動物看著獵食那樣,沒有一絲憐憫,因為已經餓到不行了,是本能。
這孩子,隻有在極其渴望得到卻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時,才會麵露這樣的表情,景吾他認真起來了,可是……跡部的母親手心冒出一層汗霧,她有點擔心……
跡部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扛著羽伢就徑直走向樓梯,去往二樓自己的臥室。
“你幹嘛啊,放開我!”羽伢掙紮著想要下來,卻被他的臂膀死死的捆住,她的不安愈發強烈,不禁心緊張起來。
跡部一聲不吭,“嗙!”的一聲關上房門,隨即背手“哢”扣上保險鎖,現在這是屬於他的領域,羽伢此時就如同一隻牢籠待宰的羔羊,已無處可逃。
聽到房門被鎖上的聲響,她的心不禁“咯”了一下,跡部他怎突然之間令自己感到恐慌不已,這還是他嗎?
“你究竟怎了?”羽伢聲音也開始略微顫顫而抖了。
他依舊不吭聲,將羽伢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雖然床很柔軟,但是猛地被這一甩,還是會疼,羽伢“啊~”叫出了聲,她急忙坐起來,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某人,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跡部一邊慢步走近,一邊扯掉了領帶、脫掉外衣、解開襯衫的紐扣,羽伢已經明白他要做什了,於是立刻跳下床,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想衝出去。可還沒等她站穩,跡部就整個人壓過來,將她再次推倒在了床上。
“不要!”雖然二人昨晚已經有過那樣的接觸,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跡部太可怕,羽伢不敢接受這樣的他,所以反抗拒絕是不自覺下意識的。
羽伢感受不到溫暖和愛意,隻是欲望的傾注。衣衫被無情地撕爛,她將臉偏過去,不想與跡部又任何目光接觸,淚水噙滿了眼眶,緊閉雙眼的一那,失望和厭惡的淚滴從眼角滑落。疼痛使它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已經無力去抵抗了,整個身體都癱軟了,隻有任他去擺弄了。現在,隻求跡部至少能一句話,就算不是安慰的話也無所謂,隻要能話就夠了,可此刻這也成為奢望。
她的瞳孔仿佛失去了光澤、空洞洞的,沒有一點生氣。似乎在喘息聲之外,還有微弱的其他聲音,好像很遠又或許很近。
“景吾!!兒子!!”跡部的母親一邊拚命地敲著房門一邊扯開嗓子朝麵喊道:“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會傷害到她的!!聽見沒有!快停下來!!跡部景吾!!!”
羽伢痛苦的叫喊聲,讓房門外的那位母親聽得很揪心,可是她卻束手無策,因為她不能砸開門就這樣衝進去,而且這是兩人的私事,她雖身為人母卻不能太過幹預,於是隻能這樣做盡力讓自己的兒子回歸理性,盡管希望渺茫。
“為什會突然之間這樣子?”跡部的母親無奈地歎了口氣,焦急地在外麵來回踱步。
仿佛以前的跡部都是假象,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羽伢的心跌入穀底,她渴望有人能喊醒眼前的這個男人,渴望有人能來救她自己,她雙手揪住床單,快要被撕破,忍不住弱氣地喊出一句:“哥哥~救我……”
“哼?”跡部不禁一挑眉,嘴角向下,身體因此更加不受控製了,他一手掐住羽伢的雙頰,將她的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然後猛地堵住她的口,“唔……”羽伢不願與這樣的他接吻,她試圖將臉移開,但幾次三番還是動彈不得,所以也就放棄了。羽伢隻是希望快點結束,現在的每分每秒對她來都是煎熬。
明朗的下午,投射進屋內的陽光,如此美好恬適的時光,對於某個人來,卻是痛苦的一個午後……
羽伢雙臂環抱著自己,她身體側向窗戶蜷縮起來,雖然蓋著柔軟舒適的被子,但是內心卻異常的冰冷。雖然已經結束了,可是留在身上的印記、酸痛的感覺還是揮散不去。她不願去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可一閉上眼睛卻又曆曆在目。跡部全當毫無此事一樣在浴室沐浴,可是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羽伢心很失落無助,她此時需要有人來安慰,她未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是喜愛的人對自己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想到這,羽伢又不禁抽泣起來了,不過她捂著嘴巴,盡量不出聲。
這時,有人從背後用雙臂環繞著她,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將嘴唇貼近她的耳朵,輕柔緩慢的氣息濕潤了她的耳垂:“抱歉……”
指尖輕撫過她的眼角,為她拭去淚水,突然溫柔的舉動,令羽伢更難過。她轉過身麵向跡部,淚眼婆娑,輕聲了句:“好過分。”
看到她雙頰有指甲劃破的紅腫痕跡,脖頸肩膀的淤紅,跡部摟著她略顯冰涼的身軀,在她肌膚上的每一處傷口都落下一吻,並吻一下就一聲:“抱歉。”
羽伢輕輕推開跡部,她不接受這種道歉,帶著絕望的語氣弱氣地了聲:“你不是我認識的跡部景吾,我討厭你。”
完之後,便坐起來,下床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離開了房間,跡部沒有阻攔,隻是看著她離開後,無力地躺下去。閉上雙眼,輕歎一口氣,帝王的眼睫毛上似乎沾染了潮濕的水珠,是霧氣受冷液化而成的水珠,還是不願留下的淚珠?
已到傍晚,半邊被染紅……
“咚咚咚……”有氣無力地敲門聲。
門被打開,門口站立的是一位略顯憔悴的少女,在夕陽的映襯下,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嗯?”手塚一個人在家正做著晚飯,聽到有人敲門就係著圍裙趕了過來,但一開門,發現是羽伢時,確實愣了一下。
“怎回來了?不是去跡部家了嗎?”手塚發現她的臉頰有紅腫的指甲劃痕,繼續追問:“等等,你的臉怎了?”
羽伢低頭不語,向前一步,撲倒在手塚懷,想要忍住不哭但還是流出了眼淚。手塚猶豫片刻,輕輕地將她摟住,拍拍她的背以示撫慰:“有什事進來,好?”
“嗯。”羽伢揉揉眼睛,聽話地點了點頭。
進入屋內,換了拖鞋,來到餐廳,拉了一把椅子就讓羽伢坐下來,並:“吃晚飯了沒?”
羽伢隻是默默的搖頭,手塚看她情緒低落,眼睛也哭腫了,便詢問道:“我做了晚餐,先吃飯,怎樣?”
“我沒胃口。”羽伢低聲回應了一句,喉嚨發出的聲音給人感覺也有點沙啞。
手塚思索片刻,轉身走進廚房,把圍裙摘下掛到了衣鉤上,然後給羽伢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走出來放在了羽伢麵前。他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羽伢身邊,輕聲詢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了嗎?”
羽伢抬頭看了哥哥一眼,又低下了頭,嚅動嘴唇,欲言又止,有點難以啟齒。但經過考慮之後,還是慢吞吞地了出來。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害怕手稍微一鬆就會失去;因為不二的話語仍舊紮根在心底,所以那種顧慮擔心變成了熊熊欲火,燒的自己滾燙發熱不可控製,同時也燒傷了自己想要保護永遠的女人。
引火線不在於看到兄妹二人的約會,而是昨晚自己壓製不住,把心中在意已久的感覺脫口而出,才會導致羽伢主動要求把她獻給自己,可是,就是因為那一晚身體的感知,一下子觸動了更加強烈的占有欲,仿佛這一切就像是江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理智在著“不!”可是身體卻無法停下,望著她氣憤痛哭反抗的樣子,反而欲火燃燒的越來越旺,直到一切都被燒成死灰,直到筋疲力盡為止。
看到她身上被自己留下的道道傷痕、淤青,有種奇怪的滿足感,似乎在某種意義上,這就是勝利的標誌了。
今所做的事,是因為被壓抑太多太久了,是因為還殘留著不安,這種不安,是源於手塚的執念嗎?還是其他的原因呢?兩人的感情還是給自己一種不太真實的錯覺,也許本來就並不真實吧,畢竟羽伢對自己最初的好感,仍是建立在君王的基礎之上,這點是不可辨駁的事實。但跡部就是跡部,帝王隻有一個,這個位置無法撼動,更不是誰的替代品。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