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醫院的路上,許念身子有些虛晃。如果不是於深海一直跟在她身邊,恐怕許念已經倒下好多次了。
這一路上,於深海陪許念坐的地鐵,翁然又騎著摩托車在地鐵口等著,讓於深海把許念送去了醫院。可之前去警局那會兒坐的出租車勁兒還沒過。許念整個人一直昏昏沉沉的,像在做夢似的。
顯然,這並不是什美夢。
病房,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平日總把自己收拾的整潔光鮮,現在卻穿著病號服,頭上包裹著紗布,腿上也纏著繃帶。看起來有些狼狽。
“病人剛醒,需要休息,請不要大聲喧嘩。”門口護士好心的提醒著。
許念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鄒洋,抬手捂著嘴,眼眶紅紅的。
她扭頭離開病房門口,不想進去。
“許念。”病房麵,鄒洋聲音很虛弱。如果不是醫院本就是安靜的地方,恐怕許念壓根就聽不到。
於深海守在許念身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醫生已經了,人沒事,你別難受了。”
許念沒有吭聲。
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眼淚不是為鄒洋而留。隻是腦海中閃現出很多已經許久不再去想的畫麵,讓許念一時之間有些承受不住。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輕推離於深海的懷抱。轉身進了病房。
鄒洋一雙眼睛望著許念,見她哭過,有些愧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什時候出的事?”許念過來的急,還沒時間詢問醫生。
鄒洋:“今早上。”
“早上?”許念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是昨晚上鄒洋喝了酒又剛巧是路滑的雨。
鄒洋點點頭,明顯沒有太多的力氣。可他不想看著許念擔心,攢著勁緩聲著:“早上想去機場,路上晃神闖了個紅燈。”
“你昨晚上沒睡好吧。”許念又有些難受。要不是昨晚上她了那些話,鄒洋也不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昨喝了酒。”鄒洋自然知道許念心在想什,他不想責怪,心也的確沒有責怪許念。
許念不吭聲,知道鄒洋這是為了安慰她。
這多年,鄒洋開車向來很穩,別是闖紅燈了,就連超速這種事,也從來不會發生在他開的車子上。
正是因為這樣,許念坐在鄒洋的車子的時候,才會有十足的安全感。
沒想到,鄒洋竟然有一也會出車禍。而且,傷的還這嚴重。
“阿姨他們到了嗎?你跟她,我可能去不了了。”鄒洋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看的出來,他微笑的表情做的很艱難。
瞧他這樣,許念:“你別擔心了,姑姑和哥哥已經回來了。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我給她打過電話了,他們一會兒就過來。”
“不用,不用過來了,我沒事。咳咳……”鄒洋的力氣幾乎用盡,喉嚨幹澀,話也艱難起來。
許念急忙上前,按住鄒洋的手:“你別話了,好好休息。”
鄒洋乖乖的點點頭,反手握住許念,他輕輕閉上眼睛。
身旁的於深海看到病床上拉在一起的兩隻手,臉色有些僵硬。他自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可是看著許念跟鄒洋你一言我一語,他卻一句話也插不上,總覺得別扭。
好像許念跟鄒洋才是恩愛的一對,他像一個陌生的外人。
“一念。”身後的於深海開了口。
許念回頭,有些歉意。想要把手從鄒洋手下抽出來,試了試,鄒洋卻抓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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