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記得了?”
無墨道:“娘娘,您可別賣關子了,到底何事?”
蘇扶暗歎一聲,“上次我禁足的事情。”
圓喜想通了什,連忙道:“上次禁足,皇上也來看娘娘您,也是偷偷來的。”
“是啊,這件事你們知道,太後知道,妃嬪們也知道了。”
無墨無奈攤手,“這怎能瞞得住呢?您肚子都懷著龍子呢!隻能讓他們都知道,還怕他們不知道呢。”
“是啊,她們既然知道了。現在我又禁足了,她們會怎想?”蘇扶引著她們思考。
她完全可以直,但是她希望她身邊的人日後能多想些,多思考一些,若遇到什事也不是毫無準備。什事情想在前頭,也是她最近才學會的。
她想要幫手,需要能幫助她的人,有她想不到的時候,她希望能有人能幫她想到。
一個人,總是不夠的。
……
朱允項沒有穿黃袍,也沒有穿太監服,而是穿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常服。他站在依雪閣院門外的一棵大樹旁,淺淺的月光照在樹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他便站在陰影中。
福全站在他的身後,心中暗歎一聲,道:“皇上,回吧。”
朱允項動都沒有動,半才低聲了一句,“知道你心疼朕,可是誰來心疼她?”
他如何不知?她為難自己,不見他,是為了讓太後消氣。
朱允項又站了一會兒,這才回去。
轉角,一堵宮牆拐角處,藏著一個人。另一個方向的一棵大樹下也藏著一個人。
這兩人都盯著依雪閣的門口,一看見皇上走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動起來,轉身往身後走去。
……
圓喜想了想,目光閃閃地看著她,“娘娘,你是會有人盯著咱們,拿咱們的辮子?如果皇上來了,您見了,太後知道了隻會更加生氣!”
“沒錯。你覺得,會有人盯著咱們嗎?”
不用圓喜,無墨都咬牙了,“肯定會!這後宮最不缺興風作浪的人!”多少人拿眼睛盯著依雪閣呢?就算是平時怕都在望著。
“所以啊,我怎能見他?”蘇扶端起水來,抿了一口,“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圓喜連忙點頭,“娘娘的在理,現在最重要的是未出生的皇子。隻是……皇上不知道您的心思,還以為您故意不見他呢。要是生了嫌隙,實在不好。要不要奴婢去跟皇上解釋解釋?”
蘇扶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
解釋了,雖然是讓朱允項明白自己不是故意不見他,乃是迫不得已,可另一方麵,她想的這樣多,難免落個心思深重的不好印象。
在朱允項心似乎一直以為她是個單純的。
蘇扶還不想打破這個幻想。
隻要朱允項信任她,在許多時候才會站在她這邊。
就當是她的一點私心吧。經曆了一世,孤獨慘死後,她無法再輕易相信誰了。
……
躲在樹後的太監轉了兩個彎,進了一處院落,差點和泉兒撞個滿懷。
“哎喲,心點。”泉兒忍不住道,抬起頭來一看是個認識的,“錢子,你怎來了?”
錢子是賢妃手底下的人,她見過幾麵,賢妃曾讓這錢子打探消息,給她們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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