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樣問她,她也愣了下,“丫鬟說,祖母讓孫女過來一趟呀。”
難道不是老夫人讓她過來的?
可那丫鬟明明就是這樣說的呀!
老夫人還沒說話,柳媽媽就道,“是哪個丫鬟這樣大膽,老夫人並未說過那樣的話,竟敢亂傳話?”
妤淑就更糊塗了,看來老夫人是真的沒說過,可那丫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若是被老夫人知道的話,怕是要扒了一層皮。
這時,四太太從屏風後頭出來,笑道,“是我讓丫鬟傳話的,那丫鬟傳話的時候沒說清楚嗎?”
妤淑見是四太太,眼神不禁冷了三分,這大冷天的把她叫過來,怕是有什事情要發生。
四太太這快就坐不住了不成?
大太太才剛被她拉下馬,府的局勢也才清明些,四太太就想要分一杯羹了。
不過她還是規規矩矩地給她見禮,順便問候一聲,“前些日子聽聞四嬸嬸身子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老夫人也瞥了她一眼,見她氣色確實還不錯,便道,“這才好些,跑出來做什?還讓淑丫頭也跑一趟。”
沒了大太太,四太太就是老夫人最疼的,自然有了底氣,坐下道,“是媳婦無意間聽到一件事,想了想,還是得說出來才好。”
老夫人剛想問是什事,外頭又進來一堆人,是大老爺和三老爺,還有四老爺。
就連老太爺也被叫了過來。
叫了這多人過來,也算是齊聚一堂,恐怕不是什小事情。
還特意叫了妤淑,必然就是衝著她來的。
老太爺進來後坐下,神情嚴肅地道,“把我們都叫過來,這大雪的天氣,是出了什要緊的事?”
人來得差不多,除了阮氏和初文淵沒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來了才礙事,四太太壓根就沒讓人通知他們。 四太太陰陽怪氣地笑笑,等大家都坐下才道,“昨兒夜回來之後,不小心聽丫鬟說了件事,覺得新奇,就叫大家過來,是這樣的,二嫂的城西莊子上這大半個月來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丫鬟打聽過,那
些人都是去買炭火的,這大雪的天,炭火價格猛漲,二嫂城西莊子上屯的炭火,少說也有五六萬兩銀子,這還是大雪之前的價錢了,大雪之後可是翻了好幾倍呢!”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四太太那明顯壓抑不住的語氣,她可是嫉妒了好久,那樣的銀錢,要賺多久才有呢!
“城西莊子是二嫂的,你怎把妤淑叫過來?”四老爺忍不住問了句,其他人也是坐不住。
四太太如今得勢,目光落到妤淑身上,像是不怕被人說她管得寬似的,道,“我聽說了之後,就讓人打聽過,二嫂早就把城西莊子和其他的房契地契給了妤淑,如今都是她在打理呢。”
意思就是,那些炭火都是妤淑讓人買的。
妤淑忍不住在心一笑,四嬸嬸把她的底細摸得可真夠清楚!
不過,她娘親把那些陪嫁都給了她,那就是她的,她一個外人管這多,還真是不怕被人詬病,說她惦記侄女的東西!
老夫人也有些坐不住,連看向妤淑的眼神都變了,問道,“你真讓人在城西莊子上屯炭了?”
事到如今,妤淑也不怕她們知道,原先皇上封她郡主的時候她就沒說,她們也以為是妤淑賑災了。 妤淑點頭,道,“是我讓阮管事在城西莊子上屯炭的,祖母,原先我和我娘說,我說沒理我,後來又告訴大伯娘會下雪,請大伯娘多備些炭火,大伯娘也沒理我,在夢,我夢到很多人受凍挨餓而死,
可我記得我曾外祖母說過,人生在世就是要多行善,我說服不了大家,隻好自己做。”
頓了頓,又道,“先前那樣的暖冬天氣,不管我怎說也不會有人信我,我這才想出這個法子,後來也是因為這事,皇上才封的我郡主。”
提到獲封郡主,老夫人的臉色好了許多,四太太卻臉色一變,道,“四丫頭,可即便如此,你哪兒來的那多銀子?”
哪兒來的?
妤淑嘴角微微一笑,隨口就道,“我借的啊。”
還不允許她借銀子了不成?
可那是好幾萬兩銀子啊!
誰會那樣大方借她?
四太太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四老爺問道,“雖說你是好心好意,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皇上不知道這事,沒有封你郡主,難免落下囤貨奇居的嫌疑。”
妤淑就望著老太爺,道,“祖父,我並沒有囤貨奇居,這事皇上也是知道的,我都是按照買來的價錢賣給那些災民,甚至還送了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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