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淑看了端坐在那邊的劉嫣一眼,看著她嘴角勾起的得意和輕蔑笑容,就知道這場比試她沒有退縮的餘地了,她不比試,那就是她怕輸。
她不知道她擅長猜燈謎的消息是怎傳開的,但可以猜到準沒好事,而且劉嫣也不會給她退縮的機會,會逼著她不戰而降,因為她要贏的實至名歸,不給人留一點話柄。
劉嫣自信滿滿,她篤定妤淑應不應戰都是自取其辱,就在她覺得妤淑會退縮的時候,卻聽妤淑道,“好!我參加比試!”
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鏗鏘有力。
初妤沁拉著妤淑的手道,“四姐姐。”
妤淑朝她一笑,小廝就帶她去比試台了。
今天的猜燈謎比賽比之前難太多了,之前那就是小打小鬧,這一次動真格了,不然不至於比試半天,隻有劉嫣一個人答完了所有題,坐在那邊,要不是出了點狀況,她早拿了比試獎賞去玩了。
妤淑上了比試台後,那管事笑道,“還有誰要參加比試?”
妤淑望著初妤沁,見她搖頭如撥浪鼓,雖然她上回贏了小木牌,可以參加比試,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贏不了,就不上去湊熱鬧了。
她不上來,妤淑也不能硬拉她,管事的又問了兩遍,確定沒人,就笑道,“看來隻有初四姑娘一人參加比試了。”
妤淑傾然一笑,道,“請讀題吧。”
管事的從簽筒中抽了一題,道,“這題比較難,打論喻一句,題目是尖。”
聽到題目,初妤沁就慶幸沒上台了,一題都答不上來就輸了,太丟人了,不知道四姐姐能不能答出來?
剛這樣想,就聽妤淑答道,“小大由之。”
管事的愣了下,眸露讚賞,又換了一題,還是打一句,“莫中美人計。”
“戒之在色,”妤淑不假思索便道。
管事震驚,“下一題退席。”
妤淑勾唇,“不在其位。”
“第四題,門外漢。”
“未入於室也,”妤淑答。
“第二十二題,珍珠瑪瑙樣樣有。”
“王。”
“第二十三題,口道河沙複沙,打周史一句。”
“不可勝數。”
“第二十四題,孤巒疊嶂層雲散,打一字。”
“崛。”
轉眼,妤淑就答了二十四題了,幾乎管事的把題目念完,她就給出謎底來了,那叫一個快字。
隻剩最後一題了,管事的抽題,那邊劉嫣臉色很難看,她篤定妤淑沒什才學,初妤蓉是存心讓她出醜的,沒想到妤淑猜燈謎叫她刮目相看,甚至超過了她,這些題,她有些都答不上來。
管事的抽出最後一題,笑道,“這一題是猜成語,題目是皇。”
聽管事的讀出題目,劉嫣嘴角露了抹笑容,這一道題是皇上在年三十宮宴上出的,至今沒人猜的出來,看她怎答!
妤淑回道,“白玉無瑕。”
管事的拍手叫好,“妙絕!妙絕!”
劉嫣的臉黑的發光了,手中繡帕狠狠的撕扯了下。 妤淑下了花燈台,小廝請她上台和劉嫣做最後的比試,決定獎賞花落誰家,燕寧緊隨其後,看到劉嫣的丫鬟,燕寧從鼻子輕哼一聲,你家姑娘才名遠播很了不起嗎,我家姑娘是深藏不露,不屑跟你
們比,現在知道什叫自取其辱了吧。
雖然她沒看劉嫣姑娘猜燈謎比賽,但可以肯定沒人有她家姑娘猜的又快又準了。
“四姐姐真厲害,”初妤沁一臉崇拜,看向妤的眼睛都放光了。
劉嫣就沒那高興了,但臉上還硬擠出一抹笑容,她不是輸不起的人,況且,她還沒輸呢,她笑道,“初四姑娘當真是深藏不露,難怪秦王世子傾慕於你了。”
妤淑勾唇道,“算不上深藏不露,隻是擔心劉嫣郡主等著急了,想到什就答什了,運氣好而已。”
誰答題不是深思熟慮,確保萬無一失才答的,她想到什就答什,這是答題嗎?這是在打人家的臉!
劉嫣臉慢慢皸裂,妤淑根本就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望著管事道,“接下來比什,別讓劉嫣郡主等著急了。”
管事的連連點頭,笑道,“實在沒料到會有兩位姑娘能連答二十五題,兩位姑娘才思敏捷,我看簽筒的題難不住你們,不如你們互相問答,答出者勝,一炷香時間為限,兩位姑娘意下如何?”
劉嫣挑眉,“我沒意見。”
妤淑眨眼,“我也沒有。”
為了公正,管事的要拿簽筒來,決定誰先問誰先答,妤淑笑道,“劉嫣郡主先請吧。”
劉嫣看著她,眸底有星星點點的寒芒,道,“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出題打一詩句,題目是古都之首花如錦。”
妤淑挑眉,這不是楊庭的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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