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妤淑用過早膳就往鬆壽堂走去,進了屋發現所有人都瞅著她。
妤淑想了想,抬手摸自己的臉,發現沒什髒東西,不由問道,“怎都這樣瞧著我,可是我臉上有什髒東西?”
初妤沁很乖巧地搖搖頭,“四姐姐臉上很幹淨。”
那為何還這樣看著她? 妤淑目露困惑之色,初妤沁就替她解惑,道,“太子昨兒過去皇陵附近狩獵,順帶就過去瞧瞧秦王世子,卻發現楚王世子,太子覺得楚王世子是假冒的,就要求楚王世子摘下他臉上的銀色麵具,結果你
猜怎著?”
楚王世子?
眾人所知的是她和秦王世子定親,楚王世子又與她何關?
“怎著?難道楚王世子把大皇子揍了一頓?”她順勢地就想知道,心頗有幾分好奇。
初妤蓮卻十分吃驚地道,“四姐姐你怎知道的?楚王世子確實是讓人把太子爺揍了一頓。”
妤淑一臉黑線,道,“不是你們讓我猜的嗎?”
是讓你猜的,但也沒讓你猜得這準啊!
猜得這準,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
妤淑不以為然,這還用得著猜嗎?
楚王世子和大皇子不對盤,向來都是爭鋒相對的,況且楚王世子那樣的人,又怎可能讓自己的敵人摘他麵具?
咳咳,她隻能說,楊明堯偽裝得特別成功……
大皇子固然是皇後嫡子,可再如何,後邊還有好幾位對皇位虎視眈眈著的皇子呢,除去幾位皇子,還有楊庭在後頭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更何況,大皇子也就是皇子而已,太子之位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他這皇子,未必就能是太子,更未必就能一直是皇子,可楚王世子卻是永遠的楚王世子,更是未來的楚王。
真要是惹惱了楚王世子,到時候楚王府和秦王府聯手起來,還能有大皇子什事兒呢?
別說是唾手可得的皇位,就是問鼎帝位了也未必就能守得住。
妤淑覺得無所謂,初妤蓉卻睨了她一眼,一驚一乍地道,“那可是大皇子啊!皇後的嫡長子,楚王世子卻說打就把人打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都!
妤淑微微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楚王世子八成就是想借此機會來向世人證明自己就是楚王世子,畢竟這整個鄴城,敢打大皇子的人也找不出幾個來。”
初妤蓉,“……”
那是叫做找不出幾個來嗎?那是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好嘛?!
大皇子是什人?
那可是皇後最寶貝的嫡長子啊!
雖說還沒有被立為儲君,可即便是三皇子和他爭得頭破血流的,卻也不敢打大皇子,還有皇上,也不可能說打就打的。
皇上要是打了大皇子,那豈不就是說明大皇子不夠資格被立為儲君?不是皇上心想立的那個人?
如此一來,豈不鬧得朝廷動蕩不安?
可楚王世子卻說打就打了,一聲招呼也沒有。
她們是害怕啊!
楚王世子還沒有成家,和他關係好點的就隻有秦王世子,而秦王世子又不是大皇子能動的人,大皇子心有氣,自然就隻能找和他二人有關的。
那就隻有妤淑,可妤淑是未來的秦王世子妃,又是殊伯侯最疼的外甥女,大皇子必定不會找她,那就隻能找永樂侯府出氣了。 所以這才會出現一屋子的人都緊張,不過妤淑卻覺得她們想太多,笑道,“哪就有那樣嚴重?楚王妃和皇後是手帕交,關係也很好,他二人從小就是打打鬧鬧的,就像我和七妹妹那樣,轉過臉不就好
了嗎?”
呸呸呸,誰和你有說有笑了的?
初妤蓉別過臉去,算是明著拆妤淑的台,可是當老夫人望過來時,她又隻好把臉轉回去,還對著妤淑笑。
那叫笑得一個窩囊。
可是她們吵鬧不過是小吵小鬧,哪兒像楚王世子和大皇子他們,那可是吵到資政殿上了的,皇後想讓皇上治楚王世子的罪,覺得楚王世子以下犯上,目無尊卑。
可楚王世子卻說是大皇子先動手要摘他麵具,誰都知道麵具是楚王世子最不能碰觸的的底線,他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可不僅僅是打大皇子,還得把他的手剁了不成。
最後皇上似乎是想起了正在守皇陵的秦王世子,便讓大皇子和楚王世子也一起守皇陵去了。
聽到這個,妤淑就忍不住有些擔心,別人不知道楚王世子就是秦王世子,可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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