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卿都塞她手了,妤淑隻好收下了,交給黛眉拿著,然後笑道,“表哥不送我出府?”
阮子卿看著她,失笑道,“殊伯侯府就是你家,還用的著送?”
“要。”
“……”
阮子卿就乖乖的送妤淑出府了。
看著他吃癟模樣,出了書房後,妤淑捂嘴笑道,“我隻是有些話要單獨和表哥說。”
阮子卿渾身一震,看妤淑的眼神帶了些詫異,書房內沒外人,卻把他叫出來單獨說,這是不想讓父親知道?
“表妹要說什?”他有些緊張。 妤淑把玩著繡帕,道,“我今兒來的確是因為清歡表姐坐馬車出事一事,但不是找她,而是專程找表哥的,魏王府之前曾登門求娶我,和其他人家一樣,也被秦王世子攪合了,在那之前,趙魏王世子還
故意用折扇砸到我,隻是我識破了,一腳將他的百折扇踢飛,被秦王世子的馬車碾碎了。”
阮子卿是聰明人,妤淑一句故意,他眉頭就擰緊了。
男人故意丟折扇砸到姑娘,那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巧遇。
魏王世子要結識妤淑,甚至求娶她,隻是失敗了,現在楊二少爺又碰巧救了阮清歡,難怪妤淑懷疑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而是是人為的,就是為了結親。 他們當街,眾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膚之親,這樁親事,父親沒有拒絕的餘地,況且楊二少爺模樣俊朗,才華雖然比不上魏王世子,但也不差多少,他願意為這一場意外負責,挽救阮清歡的閨譽,侯府要
是還不情願,整個京都都要唾罵殊伯侯府了。
除非阮清歡自己想不開上吊抹了脖子,可顯然,她不會這樣做,她甚至期待楊家快點登門將這樁親事定下來。
正因為父親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妤淑隻告訴沐禮,免得告訴阮風,讓他左右為難。
殊伯侯府手握兵權,皇上虎視眈眈,要是再參與到皇儲之爭中,殊伯侯府隻怕真沒什好下場了。
阮子卿眉頭緊皺,望著妤淑,道,“表妹的意思是?” 妤淑聳肩,“我倒沒什意思,清歡表姐嫁給誰都與我無關,但魏王府明擺著是盯上了舅舅手的兵權,秦王世子說過,楊庭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一旦盯上什,就會死死的咬緊不放,他讓我叮囑表哥
,讓你小心些。”
沒辦法,妤淑隻能把這事往秦王世子身上推了,畢竟他們是表兄弟,從小就相識,而她和楊庭八竿子打不著,算起來,也就腦門挨了他一折扇,對他又了解多少?
她說楊庭是什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人信,但是秦王世子不同,以他的身份論斷別人,即便是皇上,也得上兩分心。
位高權重,說話才夠分量,她一小人物,說的話就如同耳畔的風。
阮子卿眉頭擰成川字,“讓我小心?”
妤淑點頭,神情凝重道,“表哥,你是殊伯侯府的希望,你要是出了什事,舅舅手的兵權還有誰能繼承?”
這話說的夠直白了,阮子卿眼神冷了下去,妤淑相信他聽進去了,也略鬆了一口氣,以表哥的聰慧,隻要生了警惕,就沒那容易中招了。
鬆氣之餘,又鬱悶的很,她現在說話都要把秦王世子捎帶上,他簡直就是無處不在。
剛出殊伯侯府,妤淑一個噴嚏打了,妤淑直揉鼻子,黛眉咯咯笑,“姑娘被人念叨了。”
妤淑苦笑一聲,她經常在殊伯侯府門前打噴嚏,早習慣了。
內宅,阮清歡聽丫鬟稟告妤淑來了,正等著見她呢,結果一等再等,沒見著人來,倒等來了她回去的消息,且人是空著手來的,走的時候卻帶了一首飾盒,頓時氣紅了眼。
她那是來探望她寬慰她的嗎,她分明就是來打秋風的!
好歹也是要嫁給秦王世子的人了,居然這沒臉沒皮,氣死她了!
阮清歡坐在那,一個勁的扯帕子,一方繡著蘭花的香羅帕被她扯的不成樣。
阮子卿買了一套精致頭飾的消息,阮清歡早就知道了,她以為是她昨兒受了委屈阮子卿買了哄她高興的!
結果自作多情,空歡喜一場,再加上這些天因為錦盒的事,阮風不待見她,她就更是火氣上湧。
不就是一破錦盒,還沒完沒了了!
她將茶盞往地上一丟,伏在桌子上痛哭,萬分委屈。
再說妤淑,黛眉剛扶著她上馬車,還沒鑽進去呢,那邊勒緊馬蹄聲傳來,明天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一還算熟悉的麵孔翻身下馬。
“是侯府外院孫管事,”黛眉忙道。
妤淑斂眉,隻見孫管事的快步上前,道,“萬幸四姑娘還沒有走,大少奶奶出事了,老夫人讓您請薑老太醫回侯府一趟。”
妤淑臉頓時就陰了,胸口堵著一團氣,清姨娘起紅疹時,她就說了,不要一有事就麻煩她,麻煩舅舅,都沒長耳朵嗎?!
謝涵冰出事,宮有的是太醫,不知道遞帖子去請嗎?!
妤淑一點都不想管長房的事,可孫管事急的很,道,“四姑娘,你快些吧,大少奶奶情況凶險的很。”
黛眉不解了,“大少奶奶能出什事?”
孫管事忙道,“大少奶奶不知道吃了什東西,見紅了,大夫說可能保不住胎兒了,老夫人不舍,知道薑老太醫醫術高超,希望能幫大少奶奶保住孩子。”
攸關性命,妤淑又還在殊伯侯府大門前沒有走,她要是坐視不理,當沒聽見肯定不行。
她握緊了下拳頭,黛眉又將她扶了下來,那邊小廝聽到孫管事的稟告,飛奔去告知阮風了。
妤淑進府沒走幾步,就看到阮風陰著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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