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側過身去看阮氏,留給她一後腦勺。
隻要是老夫人在乎的,她就沒那好說話,二姑奶奶是,阮氏腹中胎兒也是。
謝三太太咬緊了唇瓣,老夫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了,她隻能走了。
走之前,她眸光從妤淑臉上掃過,妤淑笑得比牡丹花還要嬌豔,隻聽她道,“人是四嬸嬸帶來的,四嬸嬸不送她出府嗎?”
????四太太一口銀牙險些沒咬碎,她都盡量不說話減少存在感了,妤淑還故意提醒老夫人。
老夫人瞥向四太太的眸光帶了冷意,道,“送謝三太太出府,之後回佛堂抄佛經替阮氏祈福!”
那邊蘇大夫寫了藥方回來,妤淑問道,“我娘什時候醒?”
蘇大夫一臉黑線,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他怎知道二太太什時候醒,那還不是看她們母女要裝到什時候?
不得不說初四姑娘手段當真是了得,不但聰慧,而且見多識廣,連麝香都懂,難怪入得了秦王世子的眼。
妤淑一臉真誠,她娘裝暈裝了這久,實在是太辛苦了,但既然裝了,就得裝全了,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啊。
蘇大夫隻好坐下,拿出銀針幫阮氏施針。
一針下去,阮氏就醒了。
趙媽媽不知情,把蘇大夫一通誇了。
蘇大夫腦門上全是黑線,他道,“開的藥方,二太太記得要吃,切忌動怒。”
他看了妤淑一眼,告訴她,阮氏是真的有些動胎氣,隻是沒那嚴重罷了。
妤淑歎息,她就知道,謝涵冰小產的真相告訴娘親,她就算再怎勸,她還是會生氣,可她又不能隱瞞不說,僅僅她一個人時時警惕遠遠不夠,比如這一身的麝香味,根本就防不勝防。
老夫人隱約明白阮氏為什動怒,現在阮氏醒了,她讓趙媽媽趕緊扶阮氏回屋,走之前還道,“這幾個月就不要點熏香了。”
內宅的陰私手段,老夫人就算見的不多,聽得也多,往香料添麝香是最常見的手段了。
謝三太太夠狠,居然就直接抹在身上,越是這樣明目張膽,反倒越不會有人懷疑,這叫燈下黑,可她偏偏算錯了,她以為侯府的人都那淺薄,沒人聞的出來嗎?!
阮氏沒大礙,老夫人就放心的回梧桐居了。
很快,丫鬟就來稟告那兩丫鬟謝三太太沒有帶走,大少奶奶執意要留下,四太太就由著她了。
老夫人眉頭擰著,柳媽媽就問道,“那丫鬟還送嗎?”
“挑兩個機靈的送去!”
先前還是挑性情溫和的,現在老夫人動怒了,改挑機靈的了。
在老夫人氣頭上和她抬扛,隻會吃大虧,不過這話倒也不絕對,四姑娘就是個例外,不過四姑娘占理。
沁蘭居內,阮氏扶坐在小榻上,丫鬟就都退了出去,阮氏望著妤淑道,“這一回多虧了你機靈,娘在氣頭上,隻想到讓丫鬟將她們轟出去。”
妤淑先前不是怕阮氏暈倒,而是借著擔憂提醒阮氏她應該暈了。
隻要她一暈,勢必會驚動老夫人,如今這府,最讓老夫人在乎的,隻有阮氏腹中胎兒,旁的都比不過。
她一暈,不管四太太和謝三太太如何的巧舌如簧,舌燦蓮花,把阮氏弄暈就是錯。 讓老夫人出麵回絕四太太和謝三太太比阮氏直接開口好,雖然大家都知道四老爺謙讓是怎回事,但外人不知道,說到底,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要不是顧及名聲,顧及禦史台彈劾的奏折,侯府內其
實早翻天了。
這一回,沐氏是見識到妤淑的機智了,她欣慰而自豪,可是隱隱有些疑惑,妤淑是她捧在手心養大的,之前和三姑娘她們都是小打小鬧,是誰教她這些手段的?
從什時候起,妤淑就和以前天差地別了,似乎是從佛堂罰跪起,又似乎不是,仔細想,好像是認識秦王世子之後。
難道這些,都是秦王世子和他的暗衛教的? 妤淑挨著阮氏坐下,道,“娘,四房做的那些事雖然可恨,但您也別放在心上,四房作惡多端,最終會自食惡果,你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就正中她們下懷了,四嬸嬸和謝三太太害人害己,今兒這一出,
十有八·九是謝三太太昨天回去想不通,要替她女兒出氣,現在祖母也知道她沒安好心,以後她肯定不敢了。” 謝三太太估計連侯府都不好意思來了,但是四太太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以前想留著她慢慢折磨,現在妤淑仿佛有些想通了,四太太要是多活一日,她們就在被算計中多過一天,她現在還在侯府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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