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雨城。”

    “是。”

    被年長的化學老師叫起來，也隻好有氣無力的回應著，大概是介於體育課後本就不會好的精神狀態似乎是沒有責罰。老師雖然時常嚴厲，但也常常是溫柔的，我至少已經是理解了這個道理。

    四周的人也都差不多的狀態，特別是男生，慵懶地喝著礦泉水。

    “阿伏伽德羅定律的基本概念是？”

    “同溫同壓下，相同體積的任何氣體含有相同的分子數。”

    “請坐。”

    當然在上課時我是堅持不會打盹的，在下課時隨即趴下就無可厚非了。

    周圍傳來的噪雜地談論聲，在半迷糊的我的耳朵確實像是一種音樂聲一般，雖然確實嘈雜的不像話，也確實更像遍布的白噪聲。

    雖然很累，但是又完全睡不著呢。微微眯著的眼睛，稍微變得昏暗的陽光傾斜著映入，像是甜甜誘人的蜂蜜。雖然我不喜歡甜食，越發接近晚餐時間，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會不愉快的咕咕叫呢。

    “叮~”

    像是失聰一般，除卻鈴音，安靜以一種勢如破竹的姿態橫掃了每一個交談者，也稍微讓困倦者提起精神來，明明隻是課間的10分鍾，卻總是意外的會很滿足。我打著哈欠，模糊又短暫的空想是有著金黃色的燒鵝。

    也不隻是因為最後一堂課由最凶的英文老師負責，我稍微坐正著。若是被旁人當做態度中肯的優良學生，要是這樣也不錯呢。

    當然這也不現實，學號被定做1號的末尾號，即使是我把作業做得完美，也隻會是抄襲得來。結果等不來老師到來，我又習慣性地偏頭看著窗外發呆。

    從夏至起始，每一到二分鍾的提前日落，7點才看得到日落的那時候，像時鍾那樣，已經輪轉了過去。

    但也隻不過是又一個重複的輪回而已，大多數人，在初升的太陽下問候早安，夕陽的餘暉下揮手再見。

    就像西西弗斯一樣，不停地推動著巨石，直到生命耗盡。

    人生，真是無聊得很呢，即使我並不喜歡刺激的生活，不喜歡驚喜，也過分厭倦驚嚇，我也想要一個不普通的生活。

    至少是在仰望著已經開始染紅的雲時，又是相似的感歎。然後可能會因為開差而被周五第四節課的英文老師稍微提醒。總是稍微會有些期待周末呢，可越是這樣，心理上也會覺得這堂課的老師分外嚴格。

    但是麵對嚴厲的英文老師，必須乖乖順從吧。就在正後方的空調，吹得背後冷颼颼的。

    回頭卻看見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作業列表和正中大了不知一個字號的，

    「自習」。

    還是鬆了口氣。

    “請假了呢。”

    結論，即使是兼職風紀主任的英文的平穎老師也會有例外。

    難怪，漸漸嘈雜的班級，開始教頭接耳的學生們，我也稍微有些羨慕呢。

    並不太喜歡生活的被打亂，突入而來的自習課會很顯多餘。因為總是在中午完成周末的任務的原因，隻有拿出整理本複習的結果。

    也不知道學這些到底有些什作用。

    數學啊，不定以後買菜能用到。

    英語？不我肯定不會選擇出國，爺爺，大概您也不會允許。

    曆史。難得幻想穿越後，我會是先知還是神明。

    座位僅僅第一部分知識的課本就已經塞不下了

    到底這些簡單的科目如果不過分深究的話，真的很感枯燥，但我沒有這些方麵的興趣真是太遺憾了。

    倒是有些枯燥，也漸昏昏欲睡。

    不過，人必須得學習這點毋庸置疑，上不會造生的達芬奇，也不會憑空捏出“老大”之人，總有“少壯”年華在前虛度。但是學習可能多種多樣，我並不以為當前令人有些窒息的為考試而存在的學習意義會有多重大。

    但是啊，我和基本所有的在職高中生一樣，沒有辦法想出更好的教育模式。

    存在必有意義，結論是當前的教育體製可能已經很成熟了，相較於社會而言。

    不過，最讓人可惡的是，就算遊手好閑的學習，不是還得去學習遊手好閑？那我還是寧願保持成績，而不願再加累學習這項已經很沉重的任務。

    薄荷味的硬質糖果，沿著鋸齒撕下，略微感覺到舌頭上傳來的冰涼感，當然這並不違規，校規是不許在教室食用味道過重的零食及同類物品。不過就算是有這樣的規定，我可能依舊會在這做，不隻是低血糖的原因，我以為任何事物都沒有影響及改變他人的權力。

    來，從9月1日到達常山高中大門口，然後漸漸走到教學樓，也就度過了最初的兩周。

    輕易找到便利店和食堂的位置，也能知道學校的圖書館有那些類別的書，還有，這的社團活動不會適合自己。其實也隻是學校大概動用了它所不被允許的資格，隻是其中的影響還是有利的比較大，也因為雖然沒有這個權力，但事物之間也都會有所羈絆，並不是他人主動影響你，隻是你接受了他人的影響，並因此有所改變。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如果罪人帶上銀色的手鐲，並且沒有掙脫的權利，選擇不了怨由人。

    所以自願戴上了名為“學園的枷鎖”，我是希望能夠換來快樂與喜悅，不然受到虧待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離開這。

    要是馬上立刻就能夠有讓我喜悅的理由，那該有多好。

    可惜，凡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總會在心自動分為三六九等。就像又走上講台進行總寫下雙休日任務的班長可能就會有高人一等的本錢，不漂亮的麵容，外向的性格和第的學號也能加很多分。當然，享受到歡迎的待遇的還有坐在熱情愛交流的鄰座的良井修，不是特別出眾的麵容卻有一種難得的親切感。

    別其它的一切，光是與人熱切的交流這一點，我就完全做不到。

    漸漸的，對此時，5時0分，所準時敲響的鍾聲也習以為常，值得珍惜的每隻是敲響兩次的鍾聲。

    卻也難得有一些一成不變的厭惡，不，這也太誇張，我想表達的緊緊隻是略不滿。還不如做嘰喳的百靈鳥，至少飛行之時還能無憂地轉著圈玩。至於為什要起它，也隻是今有上的生物課上剛好有拿他假設標記重捕法的可行性。

    我聽到噪雜的交流聲，都不屬於我，我也開始有些漸漸急躁。因為電子表的日期顯示了9月15號，也是開學來的第三個周五。

    畢竟好像除了鄰座的良井修，誰也沒有找我交談過。隔了大概一米的桌子間隔，大概是比較放心的安全距離，我不明白為什不兩人同桌呢。那樣交朋友才會更快一些吧，不過大概有利總有弊，漸漸獨立了的人格，可能會增加爭吵的可能性。

    “千雨城同學。”

    來了嗎？是來了呢，而且還是女孩子，這可是一個考驗呢。“班長好。”

    良井修抬起左手，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也因此得到班長顯得熱情的回應。

    麵對微笑，我相信沒有人能夠無動於衷，我也隻好微微點頭回應。

    “下周一是你值日吧。”

    依舊噙著笑容的臉蛋比較甜美，可能會不太合適的麻花辮，黑色框架的眼鏡下，目光聚焦朝向我這邊，配合著常山高中黑白色調的製服，頗有一份少女的氣息。

    偏頭瞅了一眼文藝委員早幾節課的課間就已經更正的值日名單，也似乎是對周末有些許迫不及待。

    “是啊。”

    班長麵對著我這個第一次話的對象似乎一直保持一種有些若有若無的害怕，能夠理解成優秀的學生在麵對就像不願意學習的刺頭生的存在。

    “可以的話，能交換值日嗎？”

    “可以啊。”

    班長大概是對我爽快的回答置於一個驚疑聲。但還是千萬不要太質疑我的好商量程度，當然是利己的前提下。我的利己守則這樣教導我，既然是平等的交易，還不如不要推辭來換取友好。

    “值日就交給你了咯。”

    發愣中隻聽到聲音漸漸變遠的這一句話，為第一次收到同齡人的要請而感到一點點的驚喜。

    窗外稍微有些明亮的空卻相比前些稍微昏暗，夏也正以0公每秒的極快速度勇敢地乘著洶湧的海浪，漸漸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雖然是有很多人還在歡呼它的不幸。

    不過突然記起關老師起的兩周後的測驗。因為在暑假其間要求學生自主複習過，並附帶有一些練習，而且也有提前就有通告，9月末就有一次學初測評。這在幾乎所有高中都會是極其正常不過的現象，和每月大大的考試一樣，作為高中生，還是好好習慣吧。

    不過也真是無情，那總是公開發布成績的環節。如果考試是分類階級的罪惡事件，成績就極其關乎自主和信心。倒也是，確實缺此不可。起村長選舉，大到行政等級，完完全全是必須有的秩序。就目前來看沒有什能暫且替代。

    不過果然是很累，令人不安呢？不隻是隨著社會的進步，所要求學習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所要求的也越來越多。

    追尋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次接觸高等數學。

    仰望和記錄星空的人，指不定需要多優秀的文采。

    但是你首先會被高考阻絆倒。

    真正的勇者在橫穿森林時絕不會止步於腳下多餘的荊棘。但是，社會更多的不是一般人嗎？

    可能是想太多了呢，學習的作用應該單單為了鍛煉名為意誌力的事物，所以被強製去學習不願意去接受的知識確實會在書麵上有利於成長，這也是人類社會的既定規則之一。

    圍繞著規則而旋轉的世界，終將有完全不必要的既定規則，可能會造就許多悲劇。

    因為這些規則，人得以歡樂，像是其他人送了你禮物了，

    “千雨城？”

    “嗯？”

    良井修有時候也會讓我嚇一跳，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的背後，和我一樣注視著窗外。

    “氣很好呢。”

    最近的太陽都掛得老高，並未完全走脫餘熱，稍顯灼熱的風。

    “這個季節雨會減少呢。”

    “不會像夏的海風一樣會捎來連綿不斷的雨水呢。”

    “嗯。”

    大自然有時候還是很公平的，酷暑難耐會驟雨降溫，冬也是這樣，化雪溫，至少凝雪之際，偶爾的暖和感。

    但是如果是生物之間，就有可能會不太公平就像良井修遞給我一個微笑，我卻不太想立刻回報。但是據我的認識，良井修是那種常常會做自討沒趣的事情的人，不會拒絕即便我並不願意的日常交流。

    再，氣再好也是氣自己的事吧。

    “你看，那隻鳥飛的軌跡好搞笑。”

    忽高忽低，可能曾經受了傷的，但還是拚命的煽動著翅膀。我的目光從之前就一直注視著，暫且還沒有離開沉重地掄動翅膀的褐色鳥，卻不太喜歡良井修擅自取之樂的話語。

    “還是不要否定任何生物求生的本能吧。”

    誰都會有其存在以及被允許存在的資格，不是被任何人所賦予的權利，而是與生俱來的權力。

    “呀，哈哈。“

    良井修似乎不得不輕咳一聲來掩飾不知如何將對話進行下去的些許尷尬。

    “對了，最近很流行的一款逃生遊戲，就是那款以幻想境界線為主題的，真的很有意思。”

    雖然良井修很親善的臉龐並不會使人萌生惡感，但是看起來並不幼稚的麵龐卻也看不出什超越高中生該有的堅毅，淺短的黑發也難有時髦的感覺，乍一看隻是正兒八經的普通人。

    “我沒玩過遊戲。”

    ”真的假的，那可超級罕見的呢。”

    良井修似乎以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對著我，但好像隻是遲疑了一瞬間就作出釋然的表情。

    “是啊。”

    “哦，對了，你還沒有選擇參加什社團活動嗎？”

    “真遺憾，並沒有發現值得加入的社團。”

    “籃球部外加靈異部可以考慮一下哦，雖然是作為其中一員的私心。”

    “學校沒有靈異部這樣的社團吧。”

    為了高中三年的充實的生活，我提前就有仔細的瀏覽過社團的資料，雖到底是沒有尋找到所需求的。

    “當然是私下成立的秘密組織哦，雖然活動內容隻是在校園的貼吧進行。”

    “倒是不算什社團呢，完全沒有得到學校的認可呢。”

    “這樣啊。”

    “你可千萬別瞧了，超有意思的，身為副團長的我如此建議。”

    麵對著良井修興致十足的動作演繹和表情。我想盡力表現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可是臉部肌肉慣性的僵持，我還是無法被字麵上的所表達的這一些信息所吸引，半途還是切換成了正常的表情。

    窗外有些距離的鳥還在掙紮著的鳥越飛越低，就要停息在這個窗外的鵝掌楸的樹幹上。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雖然做出有些急迫的表情，還是不緊不慢的把教室前後的空調都關了再離開。

    留在教室的隻有一個大概在寫著練習的男生，黑色短發有些淩亂，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也是知道的，有人的時候不要選擇打掃衛生，冒然惹怒他人，遇到脾氣暴躁的人可能會收到嘲罵，我會杜絕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所以順勢看起了新聞，也必須好好發揮手機的作用，畢竟是結合百科全書，報紙，還有手表於一體的高科技產物。

    排除不太感興趣的體育和明星。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亮眼的標題。

    「長期討要工資無果，竟持刀相向」

    然後發現內容隻是普通的上級糾紛，並未和刀具扯上聯係。

    又是為了吸引眼球和關注而整蠱的虛假標題，偶爾無熱點時的正常商業手段。

    然後在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剛剛還坐著的少年就已經離開了，雖然也自知並不熟悉的人，不會打什招呼也是正常現象。

    教室一直很幹淨的地麵，並不費力，加上常年做家務的原因，隻會是腦部隨意思考的放鬆時間。

    思考，想象。

    人的本能。

    所，人是思考的蘆葦。

    而當然會讓我想起昨令人不忿的報告。

    19隻我並不認識的野生青蛙被電網捕獲，且當場死亡。

    或許你認為和我沒有多少關係。

    就拿現在所搜索到的數據，一隻青蛙每吃50到60害蟲，而那片稻田的產量會因此縮，米價上漲一絲也會不利於我。即使我是因為比較喜歡動物的緣故，但我還是喜歡以更加理性的利弊權（pian）衡（an）我在意的任何事物。所以我看到了會心情不愉快一下。當然，這種程度的不利己，並不會引起我的不滿，因為若是不滿了，可就越發不利己了。

    不過，或許犯罪者反而成為最不利己者，被逮捕了呢。